【卑诗系情】45(1/1)

书名:【卑诗繫情】45~(10434字)

作者:超级战

很多不成材的狗屁老大都是遇到扎手货才晓得自己不应该出来混,但这种觉

悟往往为时以晚、或是过个一阵子便有意无意地遗忘,所以后悔的事情必定还会

发生;这时候满脸惊惧的瘦鬼雄拚命想要爬起来逃走,可是痛到全身无力加上慌

张的心情,使他根本连稳住双脚都有问题,然而敌人正在迅速接近,因此最后他

虽然利用懒驴打滚的方式跪立起来,不过刹那之间他想狂奔或反击仍有困难,只

是在这种危急时刻,谁慢半拍便注定谁会输的一塌涂地。

一手撑着地面乾咳、一边还在冀望手下会适时伸出援手的可怜虫,完全没警

觉到状况已经丕变,他认为只要有同伴冲过来捅上两刀,让自己可以跑到旁边去

多喘几口气便可以重新再来,甚至彻底扭转形势应该也不无可能,然而他的如意

算盘才刚打完,突如其来的一记侧踢马上让他扑倒在地,这次受创的是小腹部位

,只见他才刚用右手抱住肚子,另一记大脚随即又补了上来,勐然翻转过去的瘦

削身躯缩成了四脚朝天的乌龟,但是儘管这傢伙正躺在地上鬼哭神嚎,不过小煞

星照样朝他下巴狠狠剷了下去。

这种蹴球的技巧必定要强而有力才会奏功,因此这一击不仅让瘦鬼雄嘴巴鲜

血狂冒、就连大黄牙都喷飞了好几颗,而且看起来没有一颗是完整的,但是这还

不打紧,更可怕的是杜立能这时候继续勐踹着这位狗屁老大的下体破口大骂:「

你行、你是黑道老大?要老子的钱还要奉送女人?我的女人是你能碰的吗?很屌

是不是?老子就试看看你以后还硬不硬得起来!」

在边踹边骂之下,瘦鬼雄业已两眼翻白,并且裤裆下渗出了不少血迹,看样

子这可怜虫似乎鸟蛋早就爆裂了,若是在一般情况下可能会有路人或商家出来制

止或高喊这样会死人,可是现场无人吭声、所有车辆也没半辆停下,因为杜立能

那副反握扁鑽、脚踩敌人,两眼紧盯着胖子和拿弹簧刀那小子的模样,简直就是

勾魂使者的化身,因此没有谁会傻到想要轧上一脚,当然,亦有可能是这帮混蛋

在此地恶名昭彰所导致。

一直踌躇不决的弹簧刀眼看老大就快死在对手脚下,终于鼓足勇气从十几码

外冲了过来,他边跑边大喊大叫,露出一副想和敌人同归于尽的表情,本来小煞

星以为他想拚着一死来个正面对决,谁知这无胆鼠辈竟然在五、六米外变成了飞

刀手,他朝杜立能射出弹簧刀以后,根本不管有无命中,身子往旁一侧便连忙来

个急转弯,然后头也不回地狂奔而去-

=站=-

s://?/a>卅卅?dyьáu.

s://m.dyьáu.-

=站=-

s://щщщ.diγiáu.i

s://m.diγiáu.i-

=站=-

s://?/a>卅卅?diγiau.i

s://m.diγiau.i-

=站=——

=m.iiānu.in=——

=站=——

=щщщ.iiānu.in=-

发送邮件iiānu⊙.o

刀尖距离杜立能的左肩约一尺半射向工地围篱,不过没等声音响起人家便动

如脱兔般急追而去,跑在前面的傢伙没了武器当然不敢再逗留,可是他大概以为

背后既无动静、双方也拉开到了安全距离,所以才会慢下脚步回头观望情势,谁

知这一瞧差点就让他的心脏从嘴裡跳出来,那种魂飞魄散的恐惧使他脚底发凉,

幸好骑楼上行人及机车都停了不少,只要能转进裡面,脱身的机会至少提高了一

倍。

两人奔跑的速度都在加快,弹簧刀逆向跑在快车道的边缘正在找空隙要闪进

骑楼裡,可是他快敌人更是快到不可思议,就在他瞧见不远处有半边没障碍物的

骑楼,心头正暗自窃喜之际,忽然发觉背后有一股热气,他这一惊非同小可,在

放足冲刺的同时也回头望去,妈的!追兵竟然紧贴在他右手边,还好,目的地已

到,只要鑽进骑楼大家还有得拚,不过他这个想法究竟对不对并没机会求证,因

为这傢伙忘了骑楼都有柱子,正当他斜侧着身体要跃入裡面,杜立能只是顺着冲

力往他后脑随手一推,奔跑中的身影便宛如装了推进器一般,忽然往钉满杂物的

大柱子飞撞而去。

弹簧刀的脸都还没转回去,整个上半身便已撞向了柱身,踉跄的脚步加上奔

驰的速度,使他的脑袋和左肩就彷彿是肉球在砸石头,只听他一声惊叫伴随着许

多物品落地的声音,然后便看到他整个人在硬碰硬的撞击之下,摇头晃脑地反弹

在路边,之前额头撞壁的响声很清楚、这次仆倒在排水孔盖上的怪音也很吓人,

侧趴的脸上有着擦伤痕迹与血水,不过瘫软的模样应该是当场就昏倒在地。

胆小如鼠的胖子直到此刻才又出声,他站在奄奄一息的瘦鬼雄身边,也不管

断手和倒地昏迷的两名同伴伤势如何,手一举便指着至少在八十码外的小煞星大

放厥词:「你小子有种就别落跑、并且给我报上名号,反正不管你混那裡的,今

天我就一定带人去把这笔账要回来,否则我的王就让你倒过来写。」

原本已打算走人的小煞星眯起了眼睛,怎么光天化日之下就是会有不知死活

的人?莫非刚才这傢伙完全没听见他在说什么?为了要让这种货色永远记住教训

,他故意慢条斯理地往回走着说:「你想知道的我之前就告诉过躺你脚边那个,

所以我懒得再讲一次;倒是你,王反过来写又没什么差别,因此咱们是不是该换

个方式下注才公平?」

王胖子虽然是惊弓之鸟,但是瞧着敌人那副安步当车的模样,自然不疑有他

,何况双方尚有一段距离,所以他继续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嚷叫道:「你以为这是

在赌博啊?他妈的还想下注?好,小爷我就先坦白的告诉你,听说过统领圆环一

带的大九万吧?我大哥瘦鬼雄就是万董的二儿子,这下子你知道害怕了吧?妈的

,敢把我们几个兄弟搞成这样,你就准备少条胳膊缺条腿,或许还能留下小命去

卖彩券。」

话太多通常不是好事,趁着胖子口沫横飞之际,杜立能已推进到二十五码范

围内,只要再多五码他就要发动攻击,因此他一面暗中蓄势、一面故作轻鬆的应

道:「你看,连九万都出来了还说不是在赌博?既然是要打麻将,乾脆我就用么

鸡吃你这张大饼好了!」

话声一停小煞星便窜了出去,胖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惊觉到要快逃,然

而安全距离早已在他不知不觉当中消失殆尽,等他开始想要狂奔时两人间隔只剩

不足五码,在一个身材肥胖、动作迟缓,一个却是足球健将的明显对比之下,胜

负当然在三秒钟内立见高下,跑不到十步的傻蛋先是左边屁股被狠狠捅了一刀,

就在他踮着脚尖发出惨叫那一刻,第二刀又准确无比地刺进他的右边股肉裡,而

且这次杜立能并未将刀拔出来,刃身整个消失无踪的扁鑽就只剩刀柄露在外面-

=站=-

s://?/a>卅卅?dyьáu.

s://m.dyьáu.-

=站=-

s://щщщ.diγiáu.i

s://m.diγiáu.i-

=站=-

s://?/a>卅卅?diγiau.i

s://m.diγiau.i-

=站=——

=m.iiānu.in=——

=站=——

=щщщ.iiānu.in=-

发送邮件iiānu⊙.o

下半身完全僵硬的王胖子在哭喊声中好不容易才趴跪成功,盯着他那副如丧

考妣的可怜相,小煞星这才拍着他的后脑吩咐道:「不管你们总共有几万,想报

仇就二十四小时以内过来找我,否则这件事就此拉倒,懂吗?」

几条街外似乎有警笛响起,不过杜立能头也不回地越过斑马线向前走去,很

快便消失在熙来攘往的人群裡,只剩下一大堆目击者在现场议论纷纷,不过已坐

在计程车裡的他忽然内心一动,对了!就是刚才那句『我的女人』,也不晓得是

什么原因,这四过字竟然让他陷入了沉思。

当晚大九万就带着几个人找到了庙口,不过他们只是跟公道伯喝了两泡茶便

打道回府,压根儿连事主的面都没见到一切便烟消云散,等杜立能接到消息赶过

去时,几位当时在场的前辈把经过大致说了一下,最后由老杨总结把心得报告出

来:「瘦鬼雄他们几个在医院裡只说了三分实话,其他都是谎言,不过他老爸并

没那么好骗,再加上四对一都讨不了好,说只会更漏气而已,何况咱们当家

的还告诉他们说阿娟是他无缘的媳妇,这下子谁还敢囉唆?所以连医药费都不敢

要求便摸摸鼻子走人了。」

公道伯那句『无缘的媳妇』使杜立能心头又是一震,这倒不是因为教父级人

物说出这种有着重中之重、份量十足的话语所导致,而是他不免再度联想到『我

的女人』那四个字,每当此刻他的脑海中总会有女人的身影在盘旋,并且不止一

位,这就是令他困惑与难以释怀之处,或许自己的感情生活应该好好沉淀一次了?接下来几天他都陷在同样的苦恼当中,就连东华说丽雅她们想找他出去环岛疯

狂一下,他都毫无兴趣,一直到住在隔壁巷子的阿宝开着珍爱的法拉利出现在河

滨公园,他才像想起什么急事般的从足球场冲出来说道:「宝哥,我想借你的车

子开到南部跑一趟,你方不方便?」

阿宝只告诉他几个驾驶人该注意的重点以后也没多问,不过倒是附带了一个

条件:「等你回来以后记得帮我介绍给那位司仪妹妹认识,就是每次足球比赛都

会出现那一位,她很正、我喜欢!所以万事拜託了。」

那位专校女学生杜立能倒是认识,所以他马上点头应允道:「那你就帮我看

下半场吧,宋小姐目前人就在裡面负责记录,说不定等我从高雄回来时你已经不

用我帮忙了。」

阿宝本来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球赛谁赢不重要,能看到心仪的美女才是主

要目的,现在多了小煞星的背书,他当然乐得更加大方的说道:「开起来顺手的

话就多飙两天没关係,反正我还有一辆鸥翼。」

两人挥手告别以后,杜立能踩下了沉重的油门,咆哮的引擎像是机械怪兽在

怒吼,瞬间便冲上了堤外的快速道路,有些仰角的视线起初很不习惯,不过等切

入一高以后才发现超长的排档杆最难适应,但是为了要把心中那股难以忘怀的遗

憾抹平,他知道这一趟非走不可,无论结果如何,至少半夜他能够睡得安稳一点

,不然他会觉得这辈子都对阿娟有所亏欠-

=站=-

s://?/a>卅卅?dyьáu.

s://m.dyьáu.-

=站=-

s://щщщ.diγiáu.i

s://m.diγiáu.i-

=站=-

s://?/a>卅卅?diγiau.i

s://m.diγiau.i-

=站=——

=m.iiānu.in=——

=站=——

=щщщ.iiānu.in=-

发送邮件iiānu⊙.o

高级跑车开起来平稳而流畅,除了下班时间在中部地区略为塞车以外,一直

到高雄都可以风驰电掣,下了交流道他先到西子湾欣赏最后一道彩霞、顺便吃了

点东西当晚餐,其实更主要的是他必须先平静一下,如果见不着人当然简单许多

,但若是能够当头对面时,他又该如何?总不能这样莫名其妙的专程跑下来,然

后随便说两句就扬长而去吧?这次可是任何一颗心灵都有着再也不可承受之重啊!先把自己的心理建设好以后,杜立能才转向小港,无星无月的夜空一遍灰濛濛

,他并没有确切的地址,只能凭藉记忆裡的印象按图索骥,阿娟说过的每个部份

都都依稀记得,但随口而出的门牌号码他却没有听清楚、也不曾再问或拿笔写下

来,如今懊悔于事无补,所以他只能依靠坚定不移的信念,相信自己必定能够找

到那栋早晚会出现的房屋,因为那位从未有过一丝抱怨的傻女孩说过:「我家那

一带都是新社区,居民不会很複杂,加上我父母都是公务员,所以只要你真想找

就笃定会找得到。」

是的!今晚我一定要找到,就算是一份两人未曾议定的誓约吧,只要能走在

妳生长过的土地上,不管能否按下门铃,这一夜都弥足珍贵、也绝对值得永铭于

心!就凭着这股信念和能够想起来的每一条线索,他一条街又一条街的逢人必问

,甚至还按过十几家的门铃,后来有位老先生告诉他:「你可能搞错方向了,三

条街外靠近造船厂那边也有个新社区,住户不多,但大部份居民都是公务员,你

想找的人或许是在那边。」

没错,印象中阿娟好像说过住家附近有修船厂或废铁厂之类的建筑物,而且

靠近那头都是荒地,并没有住家,所以感觉上方向似乎是正确的,因此这次他没

有下车去挨家挨户的打听,而是先开车在附近绕了两、三圈,然后才在看起来最

像是目的地的那条横巷将车泊好,他站在没有尽头的巷口打量环境,右侧是四、

五条直巷,都是前门对后背的四层楼公寓,只有左边这一排是一路到底的楼中楼

式小洋房,虽然亦是连栋建筑,但明显比对面那些公寓高档且美观许多,在往更

左边望过去,至少两百米内都是乾涸的黄土荒地,接着便是一大遍工厂模样的铁

皮屋顶,假如再极目望去,灰濛濛地夜幕下隐约有着海港的气息。

应该就是这裡了!如果不是的话,杜立能唯一的办法就是上大马路去敲锣打

鼓,不过这儿是新兴住宅区,九点刚过便已静悄悄地杳无人迹,他开始从盏

路灯下沿途搜寻门牌,单号、不是2就是25,但是此处可能只有一排建物的

缘故,所以并没有双号建物矗立在对面,而是依序顺编下去,所以他的目标便是

第2间房舍。

过于稀少的路灯使整条长巷看起来有些昏暗,幸好高雄是全年日照充足的亚

热带气候,否则一定会变得潮湿而阴森,不过每户人家前面的小红牆仍清晰可见

,但2号两户一栋的楼中楼上下都没人点灯,因此他只好再往下走到下一个目

标,这次25号有人应门,可是在一问三不知之下只得作罢,然而杜立能并不灰

心,因为人类的心电感应有时很微妙,这会儿他就像忽然闻到了阿娟久违的气息

一般,所以他并不打算就此放弃。

下定决心以后,他开始从号逐户按下门铃,这次不管是单双号或楼上楼

下,也无论屋内有没有亮着灯火,他就是执意要问个清楚,只要阿娟曾经在这裡

生活过,总该有左邻右舍会知道她的存在吧?所以儘管连吃了好几次闭门羹、背

部也淌流着汗水,但是他仍意志坚决,就算2号上下两层楼都无人应门,不过

他的眼光随时都在关注屋内是否会出现动静。

一直巡到3号还是不得要领,所以他只好又走回2号门前,在站立了

片刻之后他再一次踏上乾淨而狭小的玄关,屋内依旧一遍漆黑,不过他仍然按了

三次电铃,等待过后的答桉并未曾改变,不过他虽然退到了屋簷的阴影下面,但

心中还是有所期待,至少,可以找个路过的邻居打探一下?也许真是皇天不负苦

心人,就在他有点黯然神伤之际,忽然有个女人的声音平缓而温柔地问道:「请

问你究竟要找谁?隔壁已经搬走没有住人了。」22号楼下之前出来应门的是个

中年男子,态度冷澹,不过这回站在铁门后面的妇人模样亲切了许多,因此杜立

能连忙靠向前去说道:「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我是来找陈文娟,请问您认识她

吗?」

对方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在静静凝视了他一眼以后才反问道:「你要找人

为什么会没有住址?这样到处乱按门铃人家当然会对你提高戒心。」

知道自己的唐突很难解释清楚,所以杜立能只能一迳地赔着罪说:「真不好

意思,因为我把她的地址弄丢了,才会这样叨扰大家,加上我刚从台北赶路下来

,人生地不熟,因此冒昧之处还请海涵。」

中年妇人依然站在门后,不过脸色已经缓和许多,她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再

次问道:「你说的陈文娟约莫几岁、你这么固执一定要找到她是有什么急事吗?」

只要对方肯发问就表示不会没消息,所以杜立能马上应道:「陈小姐差不多

二十三、四岁,我们是在台北认识的,她的双亲好像都是公务员,并不是本地人

,应该是随着父亲调职才搬到高雄来的。」-

=站=-

s://?/a>卅卅?dyьáu.

s://m.dyьáu.-

=站=-

s://щщщ.diγiáu.i

s://m.diγiáu.i-

=站=-

s://?/a>卅卅?diγiau.i

s://m.diγiau.i-

=站=——

=m.iiānu.in=——

=站=——

=щщщ.iiānu.in=-

发送邮件iiānu⊙.o

讯息应该是正确的,因为妇人已然推开铁门走出来说道:「你想找的应该是

陈先生的女儿,其实她都在外县市上班,很少回来,我也只见过一、两次而已,

但是最近她已经嫁到台中,所以她的双亲也跟着搬离这儿,听说他们已经准备把

这房子卖掉。」

原来是嫁到台中,不过『最近』两个字听起来有些奇怪,因为阿娟结婚应该

就是这两、三天的事,为了避免错误,小煞星赶紧补充着说:「她要结婚我知道

,其实我今天来就是要给她一份迟来的祝福,因为她离开台北时很匆促,所以我

来不及准备礼物;对了,她父母是都在担任教职吗?」

妇人的表情有点迟疑,像是思考过什么以后才回答道:「她母亲是国中老师

、不过父亲是在调查局上班,两人都还未退休,但是应该都请调到别处了;倒是

有件事我想问你,你怎会现在才赶来补送礼物呢?难道她没喜帖给你、或是告诉

你确切的结婚日期?」

说要送礼只是藉口,但为何要跑这一趟恐怕杜立能自己也说不出个理由,他

只知道不下来走这一遭,他可能一辈子内心都会感到有所亏欠与遗憾,因此他就

一路飙了下来,现在面对妇人的问题他只好如实以告:「她只告诉我要回来结婚

、也没说是哪天要过门,加上我也忘了问,后来我愈想愈不对,所以才想要亡羊

补牢,不过看样子我是迟到了。」」

这次妇人好像心头瞭然,她露出亲切的笑容安慰着说:「迟到了没关係,心

意到了就好,我想陈小姐若是知道你特地跑了这一趟应该会很高兴、也一定能感

受到你的祝福;要不然这样好了,你是否能留下姓名,这样她或她的家人回来处

理这间房产时我便可以帮你转告。」

杜立能留下了姓名,告别时还向妇人深深地一鞠躬,他晓得有些话对方欲言

又止,但无论是基于任何原因,应该都是站在想要保护阿娟的立场吧?其实这个

没有结果的下场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因为他既不能忘掉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位女人

、又怎么可能把小港这位带回家去?所以走了也好,凡人必有归宿,儘管灰暗的

夜空有着无尽的伤感,不过两人生命曾经碰撞出的火花亦足以回味终生了,因此

就把这位小女人永远珍藏在心灵深处吧!「再见,阿娟,这辈子一定要幸福!」

在车子驶离巷口的那一刻,杜立能终于在心裡说出了这句号,但是当他在高

速高路上瞧见台中的指标时忍不住还是把车开下了交流道,现在这儿已是阿娟展

开新生活的城市,所以就到处逛逛也好,虽然不知道伊人睡在那扇窗户后面,可

是一想像她抱着那隻大宠物进入梦乡的甜美模样,中港路上的星光不免让人有些

心碎。

中台湾的夜空比较晴朗,浮云皎月一路伴随着法拉利在市区鑽来绕去,有好

几次杜立能甚至冲动到想跳下车大喊阿娟的名字,但是就算把伊人叫了出来又能

如何?难以宣洩的心情只能用怒吼的引擎来取代,至少蹓躂了一个多小时他才在

警车的追逐下飙回高速公路,儘管几分钟之后便没追兵,可是沉静下来的心情反

而更为阴暗,而也直到此刻他才彻底体悟到~~真正的离别是种连灵魂都会发出

悲鸣的绝望和伤心!也许该出发去寻找竺勃才对?回来以后杜立能陷入了一连串

的沉思当中,但究竟是要搞清楚生活的目标或生命的目的,就连他自己都还一片

模煳,所以儘管在一群又一群的江湖兄弟簇拥之下,可是却无人发觉他在亟思转

型、也就是他想要改变目前的生活方式,在对读大学并不热衷、等入伍却一直等

不到召集令的状况当中,心情的苦闷可想而知,然而聪明人总会为生命找到出路

,所以某一天的傍晚他先和父母坐下来吃了顿交心的晚餐,然后再拨了通电话给

公道伯,两个人约好当晚九点在山上的别墅碰面喝茶-

=站=-

s://?/a>卅卅?dyьáu.

s://m.dyьáu.-

=站=-

s://щщщ.diγiáu.i

s://m.diγiáu.i-

=站=-

s://?/a>卅卅?diγiau.i

s://m.diγiau.i-

=站=——

=m.iiānu.in=——

=站=——

=щщщ.iiānu.in=-

发送邮件iiānu⊙.o

那一夜老少两个聊到快天亮才结束,不过消息被压了一星期才释放出来,杜

立能申请提前入伍已经获准,而且再五天就要到新兵训练基地去报到,这件事立

刻在圈子内引起骚动,因为虽然不是去读军校或当职业jūn_rén,可是以小煞星的黑

道行情,会想提早当兵几乎是不可能,然而不仅公道伯反过来被他这位钦定的接

班人说服,就连坚持要他必须考上一流大学再说的母亲竟然也点头应允,虽然内

中情节他根本懒得跟外人说明,但若是遇到追问不休的亲友,他必定是笑嘻嘻的

应道:「因为我急着要讨老婆,不快点去服完兵役怎么能当大人呢?」

仅剩的五天自由日子都在你来我往的酒席中渡过,这是台湾社会的一项习俗

,当兵前的践别宴亲友越多者邀约自然也就越多,虽然不爱喝酒的杜立能没有天

天醉,但每天都难免被灌到面红耳赤亦是不争的事实,而更让江湖兄弟啧啧称奇

的是在入伍前夕,他竟然能够把那位素昧平生的餐厅女工读生直接带到附近的饭

店去过夜,身材惹火的大三女学生据说叫床叫了一整晚,分手时还说假日一定会

去训练中心办会面,使得小煞星的那群跟班是羡慕到差点就把她拖回房裡去轮姦。

不过小杜也真绝,他就在一夜春宵之后连家都没回,便直接在众人的陪伴之

下到火车站去报到领车票,只是任谁可能都没料到,当列车高亢的汽笛响起那一

刻,同时也为他谱下了改变命运之轮的序曲,轰隆启动的庞然大物在越行越远的

背影下,似乎预告着有人将因此行而脱胎换骨。

训练中心的夜下着滂沱大雨,入营体检搞到晚上十一点还没结束,所以

几百个赤身露体的菜鸟,只好围着唯一的女护士在大礼堂裡乱吃豆腐,可是别以

为人家会很好欺负,在『见多识广』的背景之下,这位胖妞只要不爽随时都会给

你来个评语,像是什么「小鸟没毛还敢在别人面前大摇大摆。」、「鸟蛋缩到快

要看不见,拜託你嘛帮帮忙,自己用手把它挤出来让我瞧瞧有没有毛病好不好?」

或者乾脆来句「整支看起来髒兮兮的,你是多久没洗澡还是早就有性病?走

开,到医官那边去排队等複验。」

如果还有更不识相的,这位老小姐一定会直接大吼:「给我转过去趴好,我

要检查gāng门看看你是不是搞过同性恋!」-

=站=-

s://?/a>卅卅?dyьáu.

s://m.dyьáu.-

=站=-

s://щщщ.diγiáu.i

s://m.diγiáu.i-

=站=-

s://?/a>卅卅?diγiau.i

s://m.diγiau.i-

=站=——

=m.iiānu.in=——

=站=——

=щщщ.iiānu.in=-

发送邮件iiānu⊙.o

最后一项下场最悲惨,因为gāng门被插进一大截原子笔在那边翻来搅去,男性

的尊严瞬间尽扫落地,要是你还被胖妞捅到鬼叫出声时,肯定会换来一次哄堂大

笑,但新兵这会儿就像是个命运共同体,笑完以后也没人会记得哪个傢伙刚才有

多狼狈,大家依旧嘻嘻哈哈的胡闹下去,或许是人数太多的关係,他们这梯次竟

然连头髮都没理、衣服也没换便在十二点以前被赶到大通舖去强迫睡觉。

一大票夜猫子半夜起来跑到寝室外面跟卫兵要香烟抽,因为除了几张可以钞

票可以随身携带以外,所有物品都已被收缴去集中保管,所以有的卫兵还趁机发

笔小财,一根纸烟卖到一百元,反正在粥少僧多的状况之下,还是有人边骂边掏

钱出来购买,不过杜立能没跟这些人瞎搅和,他在附近随兴逛了一圈,想要先把

寝室区的环境先瞭解一下,既然大多数卫兵都懒得问口号,他索性越过大操场到

指挥部那边顺便打探打探。

等所有人都被连长带着一群教育班长赶回寝室以后,原本以为可以一觉到天

亮的杜立能没多久便被吵醒,因为有两批人马正在甬道上互相对峙和叫嚣,紧接

着便动手干了起来,由于他是睡在上舖,所以居高临下可以把战况看的很清楚,

起初只是十几个人在互殴,但随即变成了数十人的大乱斗,在双方都有人不断增

援之下,脸盆和漱口杯已经到处乱飞,并且战火很快就延烧到屋外,不过即使有

人开始把牙刷倒抓过来当武器使用,然而在不明究裡和没有熟人参战的局势当中

,他倒也乐得盘腿坐在床头隔山观虎斗。

很快他就发现双方人数比例越来越悬殊,最早势均力敌的景像已然不见,取

而代之的是一面倒的情况,人数较少的一方目前变成是在被围殴,而且即将出现

招架不住的态势,但既然事不关己他也就不动如山,只要没人刻意攻击到他身上

,当逍遥侯绝对比跳进去淌浑水要轻鬆许多,所以他甚至还转身跑到窗边去观察

外面的战况,果然也是人少的一方在被追着打,不过由于户外场地较为宽敞,所

以尚有能力可以回击。

前后左右的寝室都仍有新兵不断跑出来助阵,但有些已换上制服,而且从双

方的谩骂吆喝当中,杜立能已听出来这是两个结有夙怨的角头在对干,这种仇人

相见份外眼红、甚至将战火延伸到部队裡面的愚蠢行为,事实上完全没有必要,

不过年轻气盛的街头小混混不可能会想那么多,所以他再度回到床头盘腿而坐,

等着看毫无动静的正规jūn_rén要如何收拾场面。

然而命带魁罡的杜立能彷彿真的与这类事情犯有冲煞,就算他打算一本初衷

彻底置身事外,可是这时却有三个人拿着棍棒从川堂那边冲杀进来,他们隶属于

人少的一方,由于个个都体型高大身手矫健,因此一时之间便起了立竿见影的效

果,眼看双方就要再度转回平分秋色的局面,可是源源不绝的敌军却使他们很快

便陷入苦战,儘管在没有动刀动枪的状况下他们还可以负隅顽抗一阵子,可是有

人正在暗叹着他可能无法安之若素了。

果然都还不到十秒钟,三名生力军当中的领导人在抬头御敌之际,忽然发现

救星竟然就坐在床头纳凉,马上就大喜过望的疾呼道:「阿能,快点跳下来帮忙

啊!这些都是咱们的同盟兄弟,他们算是水岭脚阿泰的兵马,你老大可不能继续

袖手旁观。」-

=站=-

s://?/a>卅卅?dyьáu.

s://m.dyьáu.-

=站=-

s://щщщ.diγiáu.i

s://m.diγiáu.i-

=站=-

s://?/a>卅卅?diγiau.i

s://m.diγiau.i-

=站=——

=m.iiānu.in=——

=站=——

=щщщ.iiānu.in=-

发送邮件iiānu⊙.o

其实不用搬出阿泰的名号杜立能也已有准备,因为说话的杨卫国不仅是他的

国中同学,而且就隶属于庙口的外围份子,酷爱打篮球外加练过一点拳脚上的硬

功夫,所以跟他交情算是不错,因此眼瞧见他从川堂冲进来的时候,小煞星

便觉悟到了『宿命』的力量,该来的好像自己就会撞上来,想躲都躲不开,尤其

是同一个角头的兄弟在外面有难之际,就算是在自家地盘上曾有些过节,这时候

基于台湾的江湖传统,不挺身而出是会遭人唾弃的,何况他在双桥地区可是响叮

噹的人物,现在等于是手下在跟他讨救兵,以他在故乡的身份及地位,又岂有坐

视不管之理?本来就对整个战局看在眼裡的杜立能缓缓站了起来,他慢慢走到左

侧的出入口大声喝道:「水岭脚的兄弟都跟着我从这边打出去,咱们到外面的连

集合场去跟内埔的分个输赢!」

领导人物天生就具有与众不同的特质与气势,他那副气定神閒的模样立刻像

是给屈居下风的盟友打了一剂强心针,特别是杨卫国又加料大喊着说:「各位,

他就是双桥的少年老大煞星能、也是我的老同学,现在大家就跟着他把敌人干个

屁滚尿流!」

所谓人的名、树的影,真正在北部混的要是没听过小杜这号人物,大概都还

是不入流的货色,不过敌军虽然有点惊惧,但在优势兵力之下怎么可能因此就退

缩,所以对方也立即有人大吼道:「不用管他是谁,反正把这些混蛋全部放倒就

对了,到时候他们就会知道什么叫煞星。」

讲话的痞子满脸横肉、是个身材魁梧的打手型人物,只可惜他话才甫一说完

,原本距离他还有七、尺之遥的杜立能已蹦跳到他头上,虽然慌乱中他用手臂挡

住了记飞踢,然而那只是虚张声势的一脚而已,真正的重手在紧随而至的肘

击上面,当那傢伙被捶断鼻樑、后脑又撞到上舖的床柱反弹回来那一瞬间,尚未

落地的小煞星左手早就趁势一甩,硬是把一个倒楣鬼的脖子打肿了起来,那个差

点当场挂掉的瘦子才刚哀号倒地,满脸鲜血的大块头也马上被一脚踹进了下舖。

一出手就解决掉两个敌人的狠劲,立刻让靠近他的对手纷纷退避,但是走道

就那么宽而已,除非是爬上两边的大通舖,否则想退都还有点困难,因为他们的

援军恰好堵住了门口,所以杜立能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只要在他触手可及之处,

每个敌人几乎都发出了惨叫,一脚踢断别人胫骨不稀奇,他那招专抓肩颈部的鹰

爪功更是所向披靡,凡被逮到的人无不痛到脸色发白、两脚颤抖,而在擒拿与柔

道的交互运用之下,手臂骨折的人少说也有四、五个,这下子抢着要涌进来的人

开始忙着要转身逃出去,可是鼻樑歪塌的人也愈来愈多。

光一名悍将很快便把局势扭转过来,越打越有精神的杨卫国已经贴近杜立能

身边说道:「走,老大,再加把劲!就让外面的兄弟和敌人见识一下你的威风。」

然而杜立能可没想的那般轻鬆,因为外面至少还有一百个敌人在追打自己的

盟友,要想击溃他们可没那么容易,除非是部队突然插手,否则他非得使出杀手?才行,在迅速思考过后,他才正色盯着杨卫国说道:「羊头,你心理要做好准

备,必要时咱们非得干掉几个不可,一旦死了人就得坐牢,你考虑好了再跟我冲

杀出去,否则留在这裡就好。」

本来他以为羊头至少会思考一下,不料杨卫国竟然咧嘴冲着他笑道:「能跟

你併肩像这样痛痛快快地大干一场,就算被杀死都没关係,何况是要让敌人倒地

不起呢?哈哈,坐牢就坐牢吧,感觉上蹲苦窑的人似乎比较佔便宜。」

无论是谁都会担心碰到猪一样的队友,一听羊头视死如归,其他人也众志成

城的嚷着要跟进,因此杜立能在深深吸了一口气以后随即吩咐道:「好,到外面

时我会先挑好几个下重手的对像,大家等我下达指令再专攻要害,必要时最好一

击就让敌人挂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