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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满百啦,今天双更~\()/~

破阵子4

行思松开手,一个周天将完,他徐

徐压下心脉中泛涌而起的力量,俊容上

神色平和依旧:“檀越心中有惑,却非

贫僧可解,无论如何,以言语辱人,进

而辱及自己,总是不好。”他站起

来,“今日温养已毕,槽越好生歇息。

只是将要走,袍角却被人轻轻勾住

了。

“谁准你走的?”少女依旧倚在那

里,她像是浑若无骨似的,浑身都透着

那样一股说不出的慵懒软和,裙裙底下

伸出的一只小脚白皙似雪,正勾着行思

的僧衣,“你不是慈悲为怀吗?我现在

不高兴,不高兴了就会死,想我不死,

就得让我高兴。”

这无疑是在胡搅蛮缠,“檀

越,”行思总算皱了皱眉,想将她拂

开,视线落在那只致赤足上,竟有些

狼狈的匆匆移开,“贫僧不知该如何令檀越高兴。"

瑶姬托着腮想了想:“唔…….那你陪

我聊聊天啊。”

“聊天?”

这并不是个好主意,因为行思压根

就不会聊天,他本是个寡言之人,常年

居于通明院内修行,若非此次身负重

|任,也不会离开东都。

所以他想了想:“我与檀越念篇经

文可好?”

瑶姬忍不住想翻白眼:“我是道

修,和你们这些和尚有不同戴天之仇,

你给我念经?”

行思一怔,平和的面容上闪过一丝

无措来:“抱歉……”“罢了罢了,”瑶姬原本是想趁机

会从行思嘴里套点话出来,现在却怎么

看怎么觉得自己在欺负老实孩子,“和

尚,我问你,你杀没杀过生?”

“并未。”

“喝酒呢?”

“也无。"

“吃肉?”

“从不。”

这下子连瑶姬都叹为观止了,佛修

的戒律原本就不严,自“灭道令”后,

佛门昌盛,其中子弟良葵不齐,那些不

过是想争权夺利的,连对佛祖的虔诚都

无,更不会遵守清规戒律了。如今竟有

一个不喝酒不吃肉不杀生的真正和尚,瑶姬看行思的眼神都跟看怪胎一

样:“不用问,女色你肯定也不近咯,

真是个呆子。”

“贫僧既秉持向佛之心,何谓

|呆?”

瑶姬冷笑一声:“世间俱已遍地污

糟,纵你出淤泥不染又如何?他人看来

不是遗世独立,是不合时宜!"

行思本是随口相询,不妨得到这样

一个答案,顿时心头剧震,他忍不住追

问道:“檀越…….也看贫僧不合时宜?"

见他有些焦急,瑶姬想了想,却是

莞尔一笑:“我看你,傻得可爱。"

他二人原本靠得近,此时少女带着

馨香的鼻息倾吐而出,像是一根羽毛拂

过行思耳际,不知从哪里来的酥痒猛地

窜将上来,他连耳根都红透了。“檀,檀越,贫僧是出家人,不可

言此妄语。”说罢他也再待不住,扯过

袍子,竟落荒而逃。

“噗.……哈哈哈哈,”瑶姬笑得前仰

后合,再没想到和尚如此有趣,笑过之

后,纤手轻抚着下颌,她眼中却现出几

分狡然来,“想逃出去,这和尚倒可以

利用……”

只是之后几天,瑶姬却找不到机

会。

行思大约也意识到了那天的失态,

他是个谨守清规戒律的和尚,正如瑶姬

所说,既然不近女色,那天已是逾矩

了。因而他再来时,便不肯多说一句

话,每每温养金丹已毕,不论瑶姬耍赖

卖乖,都是脚下不停,转身就走。

眼看着行船离天水源越来越近,瑶

姬也日渐焦躁,她可不想了这大番功

去还要被带回东都,也是上天垂怜,这日暴雨倾盆,河上波涛汹涌,到的晚

上,已是连船体都开始歪斜。

“事情不对。”行思站在船头,他

今日一天都在掐算,却什么也没算出

|来,眼看又一波巨浪打来,撞在船体外

的禁制上碎成水沫,他心头忽然一紧,

急忙往舱里走。

船舱里,瑶姬也是心头不安,忽见

行思脚下生风地闯进来,也不及说话,

扯起她便走。

“怎么了?”瑶姬下意识挣了挣,

行思正欲答话,忽见感窗外浪比山高,

那巨浪中一道如龙身影腾跃而起,天地

间遍闻戾啸,刺耳的声音几欲震破耳

膜。瑶姬原本就重伤未愈,巨响中只觉

喉头发甜,眼前一黑,便再不知外间之

事。待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里。火堆毕毕剥剥的燃烧着,她身上盖着一领僧衣,动了动手脚,连骨头都在痛。

怎么回事?

瑶姬猜自己应该是被行思救了,河里那道巨影想来是只大妖,突如其来的暴风雨也有了解释。可自佛门崛起以来,妖族同样也损失惨重,诸多大妖俱退隐山林,怎么会有大妖突然现世?

不管怎么样,想到自己总算离了那条船,难道她现在是逃脱了?

可惜老天显然不让她心想事成,正在瑶姬打算出山洞看看时,沙沙的脚步声传来,火光映照下,一个挺拔修长的影子投射在洞壁上,只见行思抱着一捆柴,却是赤裸着上身。

“檀越……”他没想到瑶姬醒了,手上一松,柴火掉在了地上。那砰的一声惊醒了行思,他连忙弯腰捡拾,视线却不敢看眼前的少女。

瑶姬本是聪慧之人,顿觉异样,傻和尚怎么了?她一边想一边盯着行思猛瞧,山洞里原本昏暗,可行思没有鬓发遮掩,那一颗光溜溜的脑袋底下,两只耳朵红得似滴血。

“你救了我?”少女忽然发问。

傻和尚捡拾柴火的手一顿,垂头闷闷答了一声:“嗯。”

“你是不是……”轻柔的声音越来越近,她走到行思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肩膀令他直起身,“占了我便宜?”

“我,贫僧,贫僧没有。”

口里如此说着,可行思的脑子里全是巨浪袭来时,自己抱着她逃生的景象。他修为已臻至尊者境界,相当于道门中的元婴期,惊变来临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