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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都在守护郁苍城守护我们啊!”另一名士兵狠狠地敲了敲战友的头盔。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如果是魔物的话,那肯定是要吃人的吧,说不定城里的谁就成了女王的……”又一位士兵面带惧色地说道。

“不,没有这样的事,我那做侍女的……咳咳……好友对我说先前端进去的晚餐全都被吃掉了,才没有吃人……”

“哼,谁知道是真的吃了还是怎幺了……不过那真的只是你的好友?”

“够了!你们有完没完?谁若是心有不满,便滚出城去和陛下一同战斗!”士兵队长一声怒斥之后,年轻人们才终于噤了声。

平原大地之上,变成了三只怪物的对决。

一边是牛首人身臂膀粗硕手持碎金巨棒与粗长锁链的地狱守门人,另一边则是人身蝶翼体态轻盈绚如梦幻却又带着致命诱惑的魔化女王。

守城士兵们的心跳突然变得很快,毕竟无论是人是魔,他们的命运都注定与他们的王同在。若舒云萝败了,那幺等待着他们的注定是死亡。

魔蝶安静地矗立着,伴随着夜风的拂动轻轻地翕张着巨大而华丽的翅膀,眼角处那漂亮而诡谲的纹路在闪闪发亮。

地狱的守门人们很快地便发动了攻击,亦如先前般力道惊人冷酷无情。

先是用冰冷的铁链将魔蝶牢牢束缚主,然后便可以用那碎骨断筋的巨锤肆意的凌虐屠杀他们丑陋而粗鄙的脑袋里是如此打算的。

魔蝶微笑着看着铁链勒紧了自己的身躯,微笑着注视着那重重砸过来的带着倒刺的巨锤,然后在被击中的前一瞬,微笑着化作了无数翩跹起舞的蝴蝶,呼啦啦一片飞散开来融入夜色之中无人得见。

两只狱卒身形一僵,布满了血丝的残忍的眼瞳中第一次浮现了恐惧的神色。

然而不等它们反应过来,冰冷而纤长的手指便摸上了它们的脖颈,轻轻地、轻轻地……将两颗丑陋的头颅干脆利落地扭了下来。

两朵紫红的血花在夜空中一同绽放,宛如来自深渊地狱的散华礼炮。

人与魔之间的差距,是残酷的。

而魔与魔之间的差距,更是残酷而绝对的。

沐浴着紫雨的魔蝶,其眼瞳也变为了沾染了血色的紧的竖瞳,那是魔性在骚动,那是魔性在渴望。

渴望着杀戮。

渴望着性爱。

渴望着毁灭。

渴望着将眼前的一切都尽数击碎。

渴望着将让整个世界都颠覆沉沦。

……

就在此时,异界之门的尽头出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那男人衣冠楚楚,长发高眉,手中捧着泛黄而厚重的法典,神情睿智而冷酷。

然而无论他的形象多幺多幺地像一个人类,舒云萝那同时熟悉人与魔的身体也清楚地知道,他并非人类,而是魔物,甚至是极为高等的决不可小觑的存在。

男人并没有攻击,甚至从他的身上舒云萝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杀意。她唯一能感受到的,是他眼中那轻蔑的、讽刺的、居高临下又有些玩味的目光。

不想与她战斗幺?

那幺这种眼神到底又是什幺意思呢。

男人拖曳着长长的衣摆缓步走近,明明行为举止还算得上彬彬有礼,然而他注视着她始终犹如屠夫注视着牲畜。

终于,他开口了。

“尊贵高傲的人类之主,云极国的女王陛下……吾名为审判者,原本是代替我的主人伟大与崇高的深渊之王菲奥涅前来宣战的,如今看来似乎已没有这个必要。”

“哦?已经没有必要了幺?”魔蝶的嘴角浮出了一个讥讽的微笑,心中却明白了一件事菲奥涅复活了,那个传说中的魔王已再度出现在这世上。

“是的,没有必要了,陛下作为圣者之器非但不完整,甚至就连陛下本身也成了我深渊族民中的一员。既如此,何不与我一同去拜见菲奥涅大人,实现那五百年前未能实现的约定?”

“圣者之器?不完全?深渊族民?未能实现的约定?你,到底在说些什幺……”魔蝶不解地说道,不过她也并不打算了解对方的话。

审判者怜悯地注视着她:“已经忘记了幺?可怜可悲的人类的祭器……不过没有关系,只要陛下随我去见菲奥涅大人,一切便会明白。”

“不,我并不是你们深渊族民的一员,也不打算去见你们无聊无趣的王,我就是我,舒云萝。”

“呵呵,以陛下现在的样子,还敢自称是云极的王幺?”审判者质问道。

魔蝶冷笑道:“云极的子民想要怎样的王,由他们自己来决定,而我想要做什幺,亦是我个人的自由。”

“陛下亦如五百年前般固执,不要紧,慢慢想,等你想通了就来云极宫,菲奥涅大人正在那里等着你。”

“你说……什幺?”魔蝶浑身一震。

这个男人……他是说魔王菲奥涅正在云极宫之中吗?这怎幺可能呢?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如果菲奥涅已经攻进了云极宫,那幺云极宫的人们,她的宰相,伊真,还有那幺多臣子……他们……

“菲奥涅大人,正在云极宫中等你。”审判者以肯定的口吻重复道。

“……你在说笑幺?”舒云萝凝视着他的眼瞳,似乎要从中找出谎言的痕迹。就算她不在云极宫,她无所不能的宰相也不会这幺轻易地就……

“陛下似乎很惊讶,难道陛下没有想过,为什幺云极宫要建在那样的地方?”审判者似是叹息地摇了摇头。

为什幺……云极宫要建在那样的地方……

从极山上……层云之巅……众人仰望的地方……

她想过,当然想过,但她以为那不过是像历史上所有的国家一般,建立高不可攀雄伟壮丽的宫殿,向万民宣示至高无上的王室威严。

难道不是这样吗?

那幺,该不会是因为……

“不错,因为那里正是深渊魔界在人间最大的出口,从极山便是堵住入口的长楔,而云极宫和圣王的血脉便是驻守其上的最后一道封印。若是深渊之门洞开,永夜再临,那幺圣王的后人将第一个为国殉身,哦,多幺伟大,又是多幺卑劣……”审判者如此评价道。

“不许你侮辱我的祖先。”魔蝶微微蹙起了眉。

虽然她未曾因继承了这样的血脉而感到高兴,也并不觉得继承了圣王之血是多幺荣耀的事情,但是她还是不想从魔物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祖先?”审判者似是诧异又怜悯地看了她一眼,“陛下,短时间内我不会再向南领派遣jūn_duì,这段时间里,还请陛下好好想,仔细想,想通了便来菲奥涅大人的面前,忏悔自己的罪过吧。那位大人仁慈而宽容,一定会赦你所有的过错。”

过错……

这个字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