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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话语:“狄黎斯,你是不是疯了,胡言乱语什幺?”

怎幺回事?

一切仿佛没发生过一样,就这样骤然退回原点。

“呵,开玩笑幺!”他用力眨了眨双眼,即便亲眼所见,刚才发生的一切也远超出他的常识之外。

“这是……时属性的魔法……在过去留下时间标记,施术者便可以循着坐标无数次回到原点,这是绝对不被允许的禁忌的魔法……宰相,你做了身为通晓魔法之人绝对无法被宽恕的事情。”祢夜难得严厉地告诫道。

息风则伤脑筋地揉了揉额头,幻之魔法,风之魔法,时之魔法……看着狄黎斯那游刃有余的模样,似乎这些还不是他力量的全部。

狄里维斯伊修斯。

所有修习魔法之人的导师。

即便违背禁忌,也要换取圣王重生的男人。

面对拥有此等力量却又执念深重的对手,究竟该怎幺办才好?

第一百三十六章霰雪王城(爱过……)

息风尚未想出应对之策时,阵阵滚烫的热浪突然自西方奔涌而来。

如耀日般辉煌刺目,如山脊般高大巍峨,出现在夜幕之下的是一头巨硕狰狞的火龙。

那并非是真实存活于世间的生灵,而是彻头彻尾的魔法的造物。其身由火焰铸就,是充沛已极的火焰之力的凝结体。

火龙之上,一名老者迎风而立,手执权杖,须发尽白。

岁月虽在他脸上留下了无情的刻痕,却挡不住那双目如电。飞扬的玄色宽袍饰以荧荧星光般闪烁着的古代魔文,看起来和祢夜的祭服有几分相似,却又远比祢夜的祭服更加庄严肃穆,令人心生敬畏。

“狄黎斯,你这夕雾的叛徒,投向魔族的败类!枉我等多年教诲,真是令人失望!”老者面对宰相厉声呵斥道。

伴随着那如洪钟般响彻的嗓音,老者一挥权杖,千百道火光以吞噬一切的气势向着狄黎斯冲去,又幻化成龙的形态,一头头一尾尾,盘旋、缠绕、啃食、撕咬……瞬即便将那男人的身影淹没掉了。

面对着如此恢宏的火系魔法,舒云萝也看得有些怔住了:“这一位究竟是……”

“是我的老师,也是夕雾最崇高的大贤者。”息风在一旁说明道。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援手,他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的欣喜欣慰。

果然,如息风所料一般,那熊熊烈火中央慢慢走出来一个人影,人影周围笼罩着淡淡的幽蓝色的光。

那并非是冰的颜色,而是火。

比寒冰更冷酷,比火焰更灼热。

赤红的火龙群突然齐齐发出尖锐的哀鸣,然后便被那幽蓝之焰同化为虚无。火焰吞噬火焰,这是绝对的力量差距,连挣扎的时间都不给予!

所有人尚未作出反应,毫发未伤的宰相又如鬼魅般升上高空。

不需要权杖,也不需要长剑,不需要任何媒介之物便随手挥出一道冷酷的蓝焰,将那老者焚了个干干净净。

漂亮的火光如烟花般四散而下,宰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一切,眼瞳中不带有丝毫的热意。

教诲?失望?

究竟是谁教诲谁,又是谁对谁失望?

狄黎斯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什幺夕雾的大贤者,不过是一群卑微低劣的窃贼,拿着他五百年前留下的遗稿,靠着拼凑而出的断章残篇,便自以为参透了魔法的真谛……

靠着小孩子程度的把戏,扮演起忧国忧民的隐者,到最后还不是要乞求神的力量,要把一个无辜的女人当做私欲的祭品。他们将他的塑像立在夕雾之中,日日顶礼膜拜,以为守护云极国才是他的理想,却不知他本人心中最真实真挚的愿望。

可悲,可叹,可笑。

夕雾,那是舒云泽长大地方,是他和她的回忆之地,也是绝不允许他人进入的禁地。一群窃贼不但窃取了他的知识,还将那地方视为自己的私产。

不能原谅,无法原谅,绝不原谅!

……

在所有的魔力都散尽之前,夕雾的大贤者将最后的心愿传递到舒云萝那里。

「女王陛下,请务必要完成那最终的仪式,这是云极国……也是这片大地唯一的希望……」

“最终的……仪式……我该怎幺……”舒云萝喃喃地重复着老者的话语,狄黎斯在她眼前杀人了,第一次杀人了,而且杀死的还是一名颇有威望的老人。

那可是她的子民,她可是云极国的王!

狄黎斯他竟然,他竟然敢在她的眼前杀死她的子民!

女王心中瞬间变得空空荡荡,手指不由自主地握紧了猗云剑,身体也按捺不住地向着宰相冲去,踏云乘,三两步跃入空中,挥剑!

“阿萝,等等!”息风急忙驾驭起风撵了上去。

白了,所有的心血全都白了。好不容易才劝住阿萝,打消了她那些牺牲掉自己的危险的念头,结果骤逢惊变,大贤者的话将和他的死一起刻印在阿萝的心里。

简直是最糟糕的结果!

不,慢着……作为同样修习魔法之人,狄黎斯的力量也好,和狄黎斯之间的差距也好,他息风能够知道的一清二楚,大贤者又怎幺会不知道?更何况,以他对老师的了解,那并不是一个鲁莽冲动的人,难道说……

息风想着想着脊背一冷,身形一僵,动作便也慢了一步。

“唔啊啊啊!!!放我……下来……咳……咳咳……”

在幻系魔法的干涉下,女王的长剑刺了个空。而她本人也被宰相扼住了喉咙,像拎着小鸡崽那样生生拎在半空中。

“狄黎斯你混蛋!!”将军的剑尖就停在距离宰相喉管一指宽的地方,却顾忌女王的安危始终不敢前进半分。

然而宰相却不带任何感情般说道:“我的耐心十分有限,献出这副身体或是和你的情夫们死在这里,不难选择吧?”

他说着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只要他想便能够轻易夺去她的性命。

“狄黎斯!!!”将军的剑锋从未有过的剧烈的颤抖。他早该杀了他的,在最初的时候就该杀掉这个男人,而不是等到今天,亲眼看着他伤害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你醒醒吧,醒醒吧!这十多年来的一切,看着她成长到今天的一切,你要否认这一切吗!?这十多年,并不是虚假的!!”

狄黎斯淡淡地看了一眼正在痛苦挣扎的舒云萝。

“……确实,这十多年的时间并非虚假,平静而安宁的生活几乎令我忘却失去挚爱之人的痛楚,将一无是处的小女孩培养成出类拔萃的女性也是颇有乐趣的事情……可是舒云泽就是舒云泽,无论任何人都无法替代,哪怕是过去五百年的时间。”

舒云萝在几乎窒息的痛苦中抓着他的手,试图将那东西从脖颈上移开。那是多幺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