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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方可出屋,不能亲自安抚她。加上担心家里的丫鬟照看不妥,和唐宇商量过后,夫妻俩便让鱼儿抱着醒来的小欢欢一同回了荣国府小住。

待鱼儿出了唐宅的大门,贾元春马上命抱琴去查探,唐氏的儿女究竟为何会进入欢欢屋子拿东西。欢欢不在屋里,房间关的密密实实,她不相信那两人是偶然进入的。

不出贾元春所料,事情和唐父的两名庶女有关。她们在唐氏的儿女那儿受了气,又没胆子报复回去,于是说欢欢房子里有一件稀世珍宝,引诱两人入内,指望贾元春发现后,狠狠教训他们姐弟一顿。

了解了真相后,贾元春这回半点不顾唐父面子,发了狠,将两人丢到了尼姑庵里静心思过到出嫁。

妹妹哭闹不休,戳着他的心脏谩骂,外甥女被人压去了官府,最后疼爱的两个女儿又被关在了尼姑庵,唐父简直要气炸了。

但贾元春占了一个“理”字,完全不惧他。且连他的儿子正妻都不站在他一边,唐父无力扭转形势,唯有躲了起来,不让小妾和妹妹找到他哭诉。

鱼儿回了荣国府,两手抱着欢欢径自去了老太太屋里。

老太太见了雪团子一样的欢欢,二话不说就从鱼儿怀里抢走了,祖孙俩你蹭我我蹭你的,没完没了。

鱼儿坐在一边,单手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一老一小两人的亲昵。“大姐姐是大年初一生的,她刚产下的孩儿是今日大年初二的生辰,欢欢的诞辰是在大年初三。初一,初二,初三。三人的生辰串在了一块儿,祖母你说神不神奇。”

贾母如醍醐灌顶,目中划过一丝讶异,惊奇道:“还真的是这样!你不说,我还想不到呢,可见他们仨呀,是天生注定的mǔ_zǐ缘分。”

欢欢小脑袋挨着贾母肩膀,小胖手捧着老太太的脸颊,黑葡萄眼睛扑闪扑闪的,奶声奶气地说道:“明天是欢欢的生辰,要吃红鸡蛋哦。”

老太太轻轻点了点她红润的小嘴唇,满是宠溺地说道:“好,让你舅舅亲手给你煮。”玉儿是投胎在他们家的神仙,他亲手煮的东西,都是带有福气的。欢欢这孩子吃了,将来一定福寿绵绵,一生顺遂。

“对,我亲自煮给欢欢吃。”鱼儿重重一颔首,眸子笑意盈盈的,看向贾母说:“还有半年就是祖母的生辰了,到时候,玉儿也煮给您吃。”

老太太眉开眼笑,嘴里甜滋滋的。“好孩子,祖母没白疼你。”

欢欢摇了摇老太太的手臂,冲她绽放了一个纯真可爱的笑容,用棉花糖一般甜又软的声音说:“欢欢也要煮给曾外祖母吃哦。”

贾母被孙儿和曾外孙女哄得通体舒畅,浑身暖洋洋的,仿佛浸泡在温泉里。“好好好,曾外祖母也没白疼欢欢,欢欢最好了。”

“嘻嘻!”欢欢小脸埋在了老太太的颈窝里,害羞地笑着。

贾母手掌轻轻抚摸着欢欢的后脑勺,用慈祥温暖的目光看着她。“欢欢住在曾外祖母屋里,晚上陪着曾外祖母一块儿睡好不好?”

欢欢抬起头看了看鱼儿,又瞅了瞅老太太,犹豫了。

老太太见状,侧头望向鱼儿,失落地叹气道:“唉,你长大搬了出去,黛玉回了扬州,祖母孤孤单单的,真可怜。”

说毕,她捏着帕子,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欢欢立刻搂着老太太的脖子,举起小胖手,小大人般轻轻拍着老太太的后背,用软软糯糯的语调哄道:“不哭不哭,欢欢陪你睡。”

哄着的同时,她还不忘嘟着嘴,亲了两口老太太的两腮。

鱼儿忍俊不禁,别过头偷笑。

老太太摸了摸被亲的地方,感觉心都化了。她用脸蹭了下欢欢肉嘟嘟的小脸蛋,感动道:“欢欢真好,和你林姑姑一样都是我的贴心小棉袄,体贴又讨人疼。”

欢欢不经夸,小脸蛋立时变成了俩红彤彤的熟苹果。

于是,欢欢在荣国府的住处便如此决定了下来。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唐家的那些婆子又是个嘴上没把门的。

当天,和唐家同一条街的邻居们都晓得了,唐氏的女儿做客唐家时所干的那些“好事”,害得贾元春动了胎气提早生产,激得素来没什么脾气的鱼儿发了一通大火。

经过邻居们的口口相传,两日之后这些内容传遍了内城。

唐氏当初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内城里的百姓们一听有人害了鱼儿的姐姐,惹怒了鱼儿,众志成城打听清楚了唐氏一家的住址,每人提着一篮子的烂菜叶臭鸡蛋“送”给了他们家。

“送”了年礼之后,百姓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徒留一间臭气熏天的宅子在寒风中挺立。

里头外面到处都是臭烘烘的,附近压根没法子住人,邻居受不了,朝着唐氏一家的宅子骂骂咧咧。

生怕百姓们第二天送见血的礼,吓破了胆子的唐氏一家,不管还关在官府大牢里的女儿,拾妥当行礼,趁着清晨天还没有全亮,城门刚打开的时候,灰溜溜地逃走了。

事后,鱼儿听了只笑了笑,没什么反应。

很快时间便到了鱼儿的小外甥洗三的日子,贾母带着鱼儿、王熙凤、惜春、迎春一同去了唐府参加婴儿的洗三礼。

三十那晚宫宴中,贾母和两位国舅家的老太君结下了友谊,两家耳闻京中鱼儿发怒一事,晓得贾元春之子在今日举办洗三礼,均派人送来了贺礼。

有了领头羊,京中的官员富商纷纷送来祝贺。没钱没势的老百姓送不起太贵重的东西,但都出了一份心意,米粮、瓜果蔬菜、糕点鸡蛋,或是缝了百家衣送来。他们也不打扰里面的仪式,送到了门口放下东西就走。

如此为之的后果便是,唐家的门前的空地完全被贺礼堵住了。

前些日子还气恼贾元春和鱼儿的唐父,见了贺礼堆积在门前的景象,心跳如擂,笑得像个两百斤到胖子,完全忘记了此前所有的不快。

时间一晃眼,便到了洗三礼后的第三天。

鱼儿、欢欢和小东西,两人一猫排排坐在水榭里看雪。

看了一会儿,鱼儿从宽袖里掏出了一块巴掌大的暖玉,意思意思拿着一把刻刀雕刻起来。

他身侧的欢欢和小东西听见了雕刻发出的声响,一同偏过头,瞪着一样的圆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鱼儿的动作。

玉的粉末刷刷掉进了结冰的湖水上面,圆溜溜的小脑袋,小小的三角耳朵,梅花爪子,微微翘起的长尾巴……随着一个个特征的刻成,一只小巧玲珑的猫儿雕刻而成。

鱼儿从怀里掏出一件雪白毛绒绒的“衣服”抖开,摸到了开口处,给手上的猫儿雕件穿在身上。

这件“小衣裳”是晴雯用白兔毛皮缝出来的,上绣着一对乌黑的圆眼,一粉嫩的鼻子、舌头和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