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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那副赖到底的架势就知道这是白口水。
忍不住又送他一对卫生眼,郁理扶着膝盖起身:“算了,回去了。”说着,就小心地踩着瓦片准备顺着梯子爬下去。
“这样下去太麻烦了。”旁边的鹤突然说道。
郁理闻言只来得及做了一个转头动作,腰部突然一紧,紧接着双脚离地,整个人已经被近侍拦腰抱起。
“你干嘛……哇!”
质问的话音都没落下,强烈的失重感已经让她直接惊叫出声,视野变得高远,身体腾空之下本能地搂住了近侍的脖子。
这只熊鹤,直接抱着她跳下屋顶啊!
从屋顶一跃而下的功夫自然没有多久,身姿轻盈的鹤哪怕抱着一个人依旧动作潇洒地稳稳落地,倒是他怀里的人因为这突然的恐慌到现在都还紧闭着眼睛,隔了一会儿才睁开。
“哈哈,被吓到了吧?”近侍朝她挤眉弄眼,语气得意。
郁理顿时气得咬牙,也不去管自己还被他抱着了,伸拳就去捶他:“作死啊你!作死作死作死啊!”一边骂一边捶他。
“哎呀哎呀!哎呀好痛啊!”明明嘴上叫着痛,鹤丸却是任由拳头砸下来,两只手半点都没有放人下来逃跑的意思。
一人一刃正闹腾着,檐廊上一抹绀色的身影刚好路过,见到他们时不由停了下来疑惑出声:“哦呀,很热闹嘛?”
鹤丸没什么反应,但郁理却是秒回神,立马挣扎着就从鹤丸的怀里跳下来,掩饰性地拍拍自己的衣服像是在理顺褶皱一样。
“哦,是三日月呀!”鹤丸倒是很开朗地抬手向对方打招呼,对方哈哈笑着也回了过去,随后将目光扫向了他旁边的人。
“咳!”郁理咳嗽一声,眼神明显心虚地回视了他一眼,但很快就调整为生气冷淡的表情,她仰起脖子直接冷哼转身,“鹤丸,我们走。”说完,直接拉着近侍的手腕走了,完全没有和对方对话的意思。
六十万资材的仇,没那么轻易了结的,至少在这种情况下没有。
被拉着走的鹤丸顺从地跟在郁理身后,走出几步外时他转头看了一眼三日月,然后笑着朝他摆摆手离开了。
这略带挑衅意味的笑容并没有让三日月变脸色,绀色的太刀低头沉吟,看来小姑娘还不知道鹤丸的心思从那天之后和他们并没有差别的样子。
那么这样说来,她不知道的情况可就多了……
下午,到了去手合室学剑的时间,郁理如同往常一样等着承受和泉守魔鬼副长式的特训,今天却有点怪怪的。
“兼桑,这招舍身返是这样的吗?”做好了起手势,郁理等了半天却没见旁边的人过来给她纠正姿势,“兼桑?难道我全做对了?”
“才没有!”对方大吼一声,把她都惊得一抖,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马上降低分贝,“那什么,你进步很大,这次只有两个细节错觉,是肘和腕的角度不对,腕要往上提一点,肘再往下压一点……”
所以这“一点”是什么程度?郁理很想这么问,但见他态度扭扭捏捏,不由有些担心:“和泉守,你怎么了?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吗?”
“没有!”他又大声了,只是脸莫名其妙地红起来,“你别瞎猜了,我好得很!……上课时间,叫我兼桑,都说让你改一下肘腕的角度啦!”
“你倒是过来纠正啊。”对这把别扭的刀,郁理也是无语了,“总这样摆着我手也酸的。”
“纠,纠正……”和泉守的脸突然更红了,他虚抬起的两只手想要上前又不敢的样子有些滑稽,最后这样来回折腾了几遍干脆大喊了一声,“国广,过来给她做纠正!”
“他去厨房泡茶了哦。”道场一侧,在旁边观战的大和守安定插嘴。
“那安定你过来!”和泉守又这么喊。
郁理:“……”
大和守倒是无所谓,当即就抬步走进道场中央,眨着漂亮的蓝色眼眸稀奇地看着和泉守:“好稀奇啊,兼桑你的教学课竟然让别人插手。”这么说着时,他已经走到郁理身旁,直接压下了郁理的手肘,“主人,手肘往这边移一下就好,然后腕……”
眼看少年的手就要碰到审神者的,和泉守突然又喊:“等等,这边我来教!”
郁理和大和守此时纷纷用“怕是石乐志”的表情看他。
“和泉守,真的没事吗?”郁理这会儿也没心思学习了,把居合刀鞘让大和守着,就上前两步走到和泉守面前,高大的打刀见状想要后退却又硬撑着站在了原地,“生病了?”她惯性抬手,去摸摸眼前人的额头试探温度。
等等,好像刀剑不会生病吧?
堀川国广端着茶水刚要进门时,敏锐的侦查让他本能地往旁边一闪,随后一道红色的身影如同利箭一样飞窜了出去。
“兼、兼桑?”少年眨了眨他水葱色的眸子,端着茶托一脸目瞪口呆。
转头看向道场里面,主人和大和守安定站在里面,他们的几步外溅着几滴血,这让胁差的眼神一凝,其中主人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脸色复杂,而大和守则是有些懵的看向他。
“主人刚刚就碰了一下兼桑的额头,他就突然喷鼻血直接跑了,怎么回事?”
堀川:“……”
郁理以为自己能在这个存档坚持下去,但她发现自己在作天作地之后对这座本丸的好感度现状太乐观了。
和泉守的粉宝石,开窍了。
这不算什么。
“喂,女人!”刚刚远征回来的大包平直接丢下了手里的若干资材,然后从怀里取出一本薄薄的册子强行塞她手里,高高仰起的头根本是用鼻孔在看人了,“你不是最喜欢这个吗,给你了!”
正想纠正一下他不像话的称呼,等郁理看清手里是一本古食谱之后,忍不住再度抬头时,给她书的家伙已经跑开老远了。
目送对方就算及时逃窜也被看得很清楚和发羽一样红的耳朵,感受着掌心里还带着他体温的书册,郁理再度沉默。
为什么……大包平的粉支线也……
只是今天一天,就让她见到了这么多残酷的真相,那么明天呢?
这个存档要没法过了!
郁理难过得想揪头发,却不得不积极自救,到了第二天髭切当近侍时,她把目前已知的粉宝石们通通派出去外勤了,反正坚决不能让白学有滋生的土壤。
不过就算排除了那些因素,髭切本身就已经是最大的困难了。
根据一周目自己的体验,这把雷厉风行的太刀讲究的是下手快狠准,尽管有了心理准备和各种提防,但段数到底低了一筹的自己在傍晚时还是被这货抓住了机会。
“放,放手!”
一个不慎就被人抱在腿上困在怀里是什么感觉?作为被盯上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