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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喜,“老东西你倒周全,朕可说了要幸?”他取茶盏饮下一口,“叫你扛来。”
“,奴才多嘴,奴才多嘴。”安喜装模作样自掌嘴,“奴才这就派人扛魏七来。”
魏七帐中两个奴才正替他沐浴,喝多了的猫歪在浴桶里嘟嘟囔囔,“我不回去……我还喝酒咧。”
“小魏爷,您甭喝了,您已喝多罗。”一奴才笑话他。
“没喝多……我知晓……自个儿在沐浴咧。”
脑子还留着几分清醒。
“魏爷,咱们伺候您先歇了,明儿还当差不是。”
“那明儿……还有肉吃,有酒喝么。”
两人噗嗤一笑,以您如今的身份,想喝酒还不容易么,向上头那位讨不就有了,一句话的功夫。
“有酒,明儿还有酒,圣上围猎二十来日呢,过几日蒙古王朝拜,咱们还能有好酒喝。”
“宫外好……不要回……唔。”
一年长的奴才手快,忙捂住魏七的嘴。
“魏爷!您喝多了,仔细祸从口出!”
魏七睁着绯红的眼,眸中水蒙蒙。
“嗯!我像是真喝多了。”
“可要吓坏咱们罗,万幸您今夜不当差,否则哪能让您喝个痛快。”
“嘿嘿。”
魏七还没嘿完,外头就有人来。
“魏爷可在,应安爷吩咐,咱们……扛……送您去帝帐。”
帐内二人大惊,“魏爷,魏爷,祖宗您今夜可得小心,莫惹出事儿来。”一面应一面将人草草擦干,穿好亵衣裹紧。
魏七湿着长发被几个太监扛去了帝帐。
此刻帝帐中的安喜确实是忧心,他就怕今日魏七喝多了,撑不住恭敬嘴里吐出些什么陈年旧事来。
人来,安置妥当。
皇帝道:“都退下。”
“。”悄无声息离去。
帐帘落,帐内烛光融融,魏七半睁着眼四处张望,似不太明白怎么自个儿转瞬就换了地方。
他的目光停在另一人身上,目露不解。
皇帝撑着脑袋观赏他的醉态,心里很喜欢。
原来喝晕了是这般模样,不吵不闹似傻子一般,倒也有趣。
他半靠在榻上,俯身垂下脑袋贴近,热气扑面,盯着魏七迷蒙的眸低声问:“宫里好还是宫外好?”
魏七这回说了实话,他想了一会子:“宫外好。”
皇帝沉沉低笑,朕也觉得宫外好。
“伴驾好,还是不伴驾好?”
魏七这回想得更久,他盯着皇帝目光专注,像是要认出跟前是何人在问。
后者很有耐心地等着,半晌,魏七却不答。
今夜天子实在是有闲情逸趣,他掌中的佛珠垂下,在魏七面上轻扫,问得愈发低柔带着诱哄:“伴驾好不好?”
魏七痒地直闭目,躲开佛珠低声喃喃道:“伴驾,伴驾好也不好。”
皇帝一怔,探究地打量他,不知这人是真醉还是假醉。
“为何不好?”
他掐住魏七的两颊,近至呼吸相接。
后者仍旧闭着眼道:“伴驾……要受罚,要挨打。”他眼角渐渐溢出一滴泪,烛光下闪疼了天子的眼。
后者不知怎的心头一窒,有些胸闷。
从前罚得狠了些。
他叹息,松开指间力道转为轻抚,“你这样乖巧讨人喜欢,今后伴驾都不会再挨打受罚。”
“今后是……多久啊?”魏七问。
可惜皇帝把他当醉鬼,不想回答的问题自然要逃避。
他反问魏七:“伴驾哪儿好?”
魏七笑,却又落下一滴泪:“伴驾……有风筝放,有花儿看,有酒喝,有,有好东西吃。”话中透出天真无邪,皇帝觉得他真是醉了,醉得傻气又可怜可爱。
“你若是一直似今日这样,朕……”皇帝止住话头,他本欲说,你想要的这些小东西朕都赐你。
可这种话对着一个醉鬼说也太傻,皇帝今夜说得够多,他觉得自己也喝醉了,跟着一块犯蠢。
然而还有最后一问,他轻轻叼住魏七的耳垂,灼热的气息混着浓烈的酒香钻入魏七耳鼻。
“朕好不好?”含糊而低沉,若不是离得太近,恐魏七也听不清。
问完便停,舌头搅着人耳朵上的一点子软肉不放,兴许也是慌乱。
既然近初时手段凶残可怖,那这几月的纵容与之相较,你醉酒思量之下,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魏七真想装作没听见,只是今夜他借酒装疯说了太多大逆不道的话,不得不转回头奉承。
“好。”喃喃一个字低不可闻。
您做帝王是明君,自然是再好也没有的了。
只是说完却哭得更凶,无声流泪。
皇帝听得清楚,回应的也是想听的那个,然并不如他所想的得到了宽慰。
既然好,你这东西为何一直哭。
“莫哭了,喝多便耍酒疯,叫人瞧见笑话。”天子长长叹息,如何也没料到原本今夜只是想解闷,却反倒搅得自个儿心乱,不得安宁。
魏七心道:您好,您是圣明君主,我是喝醉的奴才,堂堂君王还不许奴才哭一哭了。
“天子不为卑贱之躯所动。”
皇帝捏紧佛珠,抵过心头突如其来的一颤。
竟不知是真醉了还是清醒,怎的今夜句句都乱他心神。
若是清醒怎会有胆子说出这番话,可若醉着,又太过清醒,什么都瞧得明白。
你不如闭嘴罢。
他覆住魏七的湿漉漉的眼皮,掌心贴住了潮湿的睫毛,扎得他不得不心软。
“唔……”佛珠投地。
早该堵上,这样伶牙俐齿,狡诈如狐。
两人唇|舌纠缠吻得久了难意动,只是皇帝探手入被中,褪了亵裤一摸。
得,还是歇了罢。
他倒在魏七身上平息欲|念,适逢安喜那个没眼色的,因着担忧偏要这会子来讨骂。
“圣上,魏七醉罗,不成罢,奴才另安排人来可好?小子就先抬出来。”
皇帝烦得很,闭眼不耐道:“给朕滚远些!”本就乱,还要来瞎搅和。
安喜不敢做声了。
帐内皇帝对魏七道:“你今儿歇这。”
魏七这会子开始真醉:“嗯……不成的……不成体统……不成体统……”
皇帝真是烦得很了,时醉时醒,这奴才够厉害的,偏生他今夜所言皆有失帝王风范又不好拆穿。
“滚榻下歇。”发都是湿的,以为朕想同你睡一处么。
魏七麻溜翻身,骨碌滚下去,气的人又想骂又想笑。
上头扔下一床锦被罩在他身上。
塌下铺有毡毯,身上又裹着两层被,倒是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