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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走路的模样,无奈的笑着跟着。
是夜,尤长靖一个晃身就闪进了大厂节目组制作室的某间办公室里,看见埋头在电脑后面苦哈哈剪着片子的番番,于是大发慈悲的给他丢了个鸡腿过去。
番番一脸忧愁地抬起头,手指着桌子上的摄像机幽怨的看着他,直把他看得心里发毛。
尤长靖:“你干什么?见到鬼了?”
番番:“……尤长靖,你好意思作为大厂里唯一能碰我摄像机的人吗?你自己看看你都给我拍了些什么鬼……都是灵超的脸你让我怎么剪?其他人呢?啊?其他人都拍到哪里去了……”
尤长靖:“……啊哈哈哈哈,这个,谁让我和灵超住在一起呢。对啦,你的手机很好用,快点继续藏好,下次我再来找你拿啊!!”
声音从近到远,一句话都还没说完小混蛋就跑远了。番番看着桌上自己的备用手机还有静静躺在旁边的摄像机,又看看电脑上已经剪辑到一半的尤长靖的脸,恶狠狠地咬了口鸡腿。
吃货选的,贼好吃。
五
冬雨淅淅沥沥地下着。
第二日晨光熹微,人影稀疏。伴随着微冷的风,雨声的苍凉里有着一点点寂寞,却并不感伤。
少年屈腿坐在窗台上,额前的发丝被微风轻轻吹起,他的眼神似是望着远方,又好像仅仅只是在放空发着呆。
他转头看着身边空出来的一小块位置,想起来那人温软独有的口音,还有闪闪发亮的眼神,心间便突然软得一塌糊涂。
他忍不住轻轻勾起嘴角学着那人把身体靠在墙上,转头看向窗外,眼前就又浮现出来那个人小声地和他说着话又用奇异的方式安慰他的样子。
看着手里买的一杯热牛奶,还有一小盒粗粮面包。
他抬头看着宿舍楼的方向,突然觉得冬天的雨很像那人柔软的发。毛茸茸的,细细的,在人的心脏里潮湿莹润。
向来赖床严重的灵超难得的作为宿舍里最早起床的人,看尤长靖在宿舍里东摸摸西摸摸都快到早课时间了还没有打算要出门的样子,心乱如麻的打开了门想要暗示某人动作快一点别迟到了。
可开门的动作只做了一半就僵住了,他更加心乱如麻的看着眼前静静放在宿舍门口的早餐。
一杯热牛奶,还有一小盒粗粮面包。
旁边还有一张纸条写着“to尤长靖”。
灵超用两根细长的手指夹着那张纸条,笔直地怼到了尤长靖的鼻梁处。
“说,这是哪位拇指姑娘?还这么贴心to尤长靖???这是谁啊?”
尤长靖不理他,自己打开纸条看了之后就大喇喇地把牛奶和面包拿过来吃了。
面上毫无表情,心里却在疯狂吐槽着:毕雯这个家伙,说我总喝黑咖啡不好那昨晚为什么不阻止!非要等我喝了冷咖啡之后今天胃大爷隐隐作痛才来献殷勤!哼!下次一定给他唱个魔音穿耳的歌!
☆、逆风|大风吹乱天空的故事
一
总有一些色,需要填写。或大或小,或深或浅,在天空的顶端。
涛声,风声,哗哗入耳。
是为寻梦,有人离散,有人捕风,有人在歌谣里面唱起歌谣。大地之上,有一种倾听,抓住了阳光和风,也抓住了岁月的力量。
四月,天气晴朗,四野清明。
阳光洒在身上,有种暖洋洋的感觉。这个季节,美国的东海岸春暖花开,温度宜人。而西海岸的洛杉矶,却比大陆的夏更为炎热得多。
尤长靖又做了个不太美好的梦,他从梦境中醒来后发现自己一身的冷汗,索性便起了床进了洗手间开始洗漱。
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从决赛以后,他就常常做很多梦。
好的,不好的。
光怪陆离,习以为常。
林彦俊到房间门口来叫他,发现他正在洗漱,于是便隔着门打了一声招呼就去给他拿早餐去了。
决赛以后,林彦俊比从前对他更好了。
细心程度几乎堪比香蕉时期的陆定昊和林超泽,黏人程度也仅仅只比后来的灵超和陈立农少了一点而已。
尤长靖其实有点不太习惯。
他洗完之后就卷着身子坐在沙发上发呆,穿得很随意。突兀的电话铃声响起吓了他一跳,拿起手机看到一个熟悉的号码,他愣愣地盯着屏幕好久都没有再动作。
香蕉的经纪人哥哥,已经很久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了。他想起从前每次接到这个电话的来电提醒时,会有的种种反应,都不及此时此刻的这种生疏和紧张感。
“喂?”
“啊,长靖吗?”
“……嗯。”
“最近还好吗?在美国是不是挺忙的?”
“哦,还好,最近都有在训练,也有一些简单的拍摄。……大家,也都还好吗?”
“都挺好的,你别担心。他们这会儿正在泰国呢,我就是问问你一会儿有没有空?不着急的话,可能再过一会儿他们会给你们打个电话,要做视频连线,你看看你那边能不能顺便录个屏?”
“啊,当然可以啊。不过林彦俊暂时不在,没关系吗?”
“没事,他们一会儿打过来你就接吧。”
“嗯,好。”
“对了长靖……”
“嗯?”
“你们都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啊,有什么事就随时给我和敏姐打电话,或者给娜姐打也行,知不知道?”
“……嗯,知道了,谢谢哥。”
他坐在窗前的沙发上,抱着膝盖。纤长的睫毛覆盖住了明亮的双眸,看起来有点柔软和寂寞。
在过去不久的某段时光里,他曾经真的以为,他是香蕉的一颗弃子。
看着光线渐渐暗下去的手机屏幕,他心里的潮水忽然间就慢慢的退去了。等到再平静下来之后,他也仅仅只是握紧了手掌而已。
他想,从今晚开始,应该可以睡个好觉了吧。
落地窗前的帘随风扬起一角,少年安静坐在一旁,看起来似乎和刚才没有什么不同。
可是却又分明有什么不同了。
窗上印照出来他的脸。
眼睛大而有神,皮肤白皙,五官致。笑起来时,一副眉眼弯弯人畜无害的模样,是被很多人称之为“甜心”的长相呢。
可是“甜心”之下,却有着一股深藏起来的坚韧和强悍。
甚至如果他愿意,都根本不会有人敢自诩能够看得透他。
他起身,从房里寻出一副墨镜戴上,安静地坐下等待着大洋彼岸打来的电话。
他其实,真的很想念。
想念从前,也想念他们。
二
二次竞演结束之后,大厂里的氛围好像一下子就松懈下来了不少。
廊坊的第一场雪,让这些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人们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