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敷上小姑娘额头。

掌心滚烫。

坏了。

不敢耽搁,他想了想,转身进屋随便拿了件厚点的外套,裹在早禾身上,又给她接了杯开水,问:“头晕吗?”

早禾晃了晃脑袋:“不晕,有些疼。”

陆白声都快被她给气笑了:“发烧呢能不疼吗?你先喝几口,我们马上去医院。”

他顿了顿,又问,“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大白……”

早禾两手捧着杯子,脸蛋被烧的通红,眼睛却像是浸在水里,湿漉漉的,像林间的小鹿。

她看着陆白声,却久久没有说出话来,复又想到了什么,眼里的光黯下来,低下了头。

嗫嚅道:“我能不能……在你家住几天?”末了又强调,“我会努力,干活的!”

陆白声道:“当然可以,你想住多久住多久。对了,”他终于想起来,“你爸爸知道你一个人出来了吗?”

早禾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而后缓慢地点了点头。

陆白声没再问,拾了些必带的东西,立马带着早禾下楼打车,忙活了半天才让她挂上点滴。

身穿白大褂的年轻医生扫了眼手上的本子,俯身观察了下床上睡着的早禾,对陆白声道

“三十九度八,再晚点就危险了,小姑娘长期营养不良,身体抵抗力太差,先住院观察两天。”

陆白声应了声,见早禾嫌热把被角掀开了,又急忙上前给她掩好。

白大褂在旁边瞧着,冷不丁突然问道:“你女儿?”

“不是,她是我一个朋友家的。”

白大褂到底是没忍住:“这孩子身上有不少暗伤,又受了凉,这才发起了烧,等会儿你记得去填单子。”

嘴上这么说,白大褂的眼睛却始终没离开他,又转身叫了个护士带他去。

陆白声转身出了病房。

这才渐渐琢磨出味来。对方这防狼一样的架势,难不成是把他当人贩子了?

说不定只是亲眼看到早禾依赖他的样子,这才没有直接报警。

陆白声笑笑,惹得身边小护士看神经病似的瞥了他一眼。

等办完了剩下的手续,他刚走到病房门前,就听里面早禾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陆白声心里一跳,急忙推门进去。

床上的早禾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睁眼没看见陆白声,又是陌生的环境,想要下床,被医生按住,急得直哭。

听见门口的动静,转过脸看见陆白声,眼睛一亮,委委屈屈喊了声:“大白……”

陆白声心都快被喊化了。

那医生也有些尴尬,好心帮忙结果自己反倒成了坏人似的,忙给他让开了地方,看了看没他什么事,转身就走了。

陆白声几步过去,把早禾重新塞被子里,又摸了摸她额头,问道:“还疼吗?”

“不疼了。”早禾的脸缩在被子里,眼睛巴巴地看着他,像是害怕他又消失不见。

陆白声道:“想吃什么?”

早禾摇头:“不想吃,困。”

“那你先睡。”陆白声帮她把脸边的头发顺到耳后,“睡醒了我们就能回家了。”

说完见小姑娘还睁着眼看他,顿了顿又补了句,“我就在这陪着你,睡吧。”

早禾伸出手,像是要与他拉钩。

陆白声怕她被子里的热气给散了,急忙伸手和她比了一下,小姑娘这才满意地缩回手,慢慢闭上了眼。

陆白声盯着她的脸,眼里不受控制地显出些怅然来,在心底幽幽叹了口气。

跟养了个亲闺女似的。

一静下来就忍不住乱想起来,也不知道沈度那边怎么样了,付栗然的家里情况他知道的不多,纵然再薄情,也是自家儿子。

猛然给自己带回来个男朋友,搁谁身上都受不了。

不过也不一定。

陆白声砸砸嘴,没准伯父伯母早就察觉到了,毕竟是血浓于水的父母。

发了会儿呆,干坐着有些无聊,转念又想起刚才医生的话。

“这孩子身上有不少暗伤……”

他面色一正,目光落在早禾的脸上,眉头轻轻拧了起来。

.

哗啦啦……

倾盆而下的雨水砸落下来,有些许落在窗户玻璃上,被重力拽着不干地滑下,留下一道长长的水迹。

客厅里没开灯,使得三个人的脸都陷在了阴影里。

尤其是坐在对面的熊可可,一头长发披在脑后,靠坐在沙发上,看不清五官,全身都像是染了墨,猛一看还真有点黑暗女王的架势。

再配上现在的天气。

活脱脱一场恶婆婆即将棒打鸳鸯的戏码。

付栗然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偷偷拉了下旁边沈度的衣角。

见他侧过脸,刚要凑过去咬耳朵,就听对面突然响起了一声重重的咳嗽。

熊可可绷着脸:“栗然,你上楼去,我跟沈……沈度谈谈。”

付栗然:“哦。”

他起身离开,熊可可正要惊诧自家儿子居然没反对时,就见客厅“啪”的下亮了,她眼睁睁看着付栗然绕过沙发。

一屁股又坐到了沈度身边。

熊可可:“……”

她的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止不住的伤感来。

儿大不中留啊。

她干脆也懒得跟他们装腔作势,直接开口道:“该说的吃饭的时候我都说过了,我们家也不是什么权贵世家,没那么多条条框框。”

“对你们的关系……我也能理解,但不代表我会接受。”

付栗然没什么表情:“这是你的意思,还是eric的?”

熊可可顿时用一种“你傻了吧儿砸”的目光看着他:“要是他知道,你还能坐这儿跟我讨价还价?”

付栗然不想跟她耍嘴皮子:“如果你是来祝福我们的,我表示欢迎,如果坚持要反对,那也无所谓。”

他顿了顿,故意喊了声,“妈。”

熊可可身体一颤,显然动摇了起来,语气也软了下来。

“栗然,我知道这些年我们为了你妹妹,难对你有所忽视,是我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

她顿了顿,道:“看到你在国内生活的很好,我很高兴。”

熊可可正经起来,付栗然反而有些不适应了。

他面色淡淡的,只一只手紧握着沈度:“所以你现在就更不该决定我的生活。”

熊可可垂下脸吸了吸鼻子:“栗然,我一直都没有问过你,你这些年不去国外发展,是不是……”

“不是。”付栗然说的极快,沈度却感觉到被握着的那只手上一紧,“我只是不想去,就这么简单。”

“那、那就好……”

熊可可怔怔的,她抽了张纸擦擦脸,“你和沈度的事我不会反对也不会同意,三年,如果三年后你们还能坚持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