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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修低低笑了一声,他伸出手来,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手背,就这么握住了许嘉容的手,然后十指相扣,完全不给她回去。

许嘉容面色绯红,看向飞机窗外。

“要起飞了,她说。”

这个点的飞机,又是去菲律宾的航班,后面的经济舱几乎都坐满了,全是国内去长滩岛的团。可是这前面,整个商务舱居然只有他们两个人。

说句实话,许嘉容只肯请假两天,五天的假期就算是加上前一天晚上,也时间太短了,根本跑不了太远的距离。她不想去那些太累的行程,又不爱购物。顾宜修也“别有用心”,只想找个度假地。

原本想去日本泡温泉,想了想还是换了个地方。

许嘉容喜欢海。

这是他偷偷发现的秘密。

于是在附近勉强挑挑拣拣,才选择了菲律宾的长滩岛。

那里有细腻的白沙滩,最重要的是,有环境比较安静的私人沙滩,人相对泰国的海岛来说,也要少一些。

反正他又不想去看什么景点,长滩岛的海够美丽就行了。

飞机起飞之后,果然空姐送来了餐点,作为商务舱的乘客,除了正餐之外,这时送上来的居然是养胃的羹汤和粥,还有白面包以及新鲜的水果拼盘。

“我不吃猕猴桃。”顾宜修皱着眉。

许嘉容好笑地看着他,把猕猴桃戳到了自己的盘子里,然后把她盘子里的哈密瓜给了他,“喏,交换。”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三十岁的男人,还是一身的孩子气,尤其在和她恋爱之后,更是变本加厉。

……明明之前不熟悉的时候,他还是个清冷优雅的人啊……“嘉容。”

“嗯?”

他到底还是偷亲了一下她,带着水果的甜甜香气。

许嘉容瞪着他,心底却软成一片。

就在这个夜晚,战衍拉着行李箱,暂住进了顾宜修家。

对门独自在家的,是连送走妹妹的资格都被剥夺的许嘉言。

“哎,等一下,爸妈好像还不知道他俩单独出去旅游吧?”许嘉言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不过无所谓了,都是成年人了,一块儿旅游也不会怎样。

她在阳台上的躺椅上看了看天空,正是新月如钩。

不经意间看到隔壁,却发现隔壁仍然有灯光。

不会吧,难道顾宜修忘记关灯?

这时,一个男人走到阳台上,朝她看来,“嗨。”

许嘉言依旧捧着她的杯子,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似笑非笑地朝他看去。

“你该不会就是那个我救过的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小可怜吧?”

战衍:“……”

顾宜修这个混蛋!

四个小时的行程,已经差不多快到了,许嘉容回过头来的时候,就看到顾宜修睡得正香。

她带着笑,看向外面漆黑的夜空。

九点的飞机,落地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一点了。

许嘉容不是不累,作为每天早睡早起作息规律的乖宝宝,这会儿事实上也已经困得不行了,只是在飞机上,她总是不大容易睡得着,已经渐渐已经开始下降,许嘉容看着睡着仍然紧紧抓着自己手的顾宜修,想要把手抽回来,他就一下子惊醒了。

“要到了?”他揉着眼睛说,很有些懵懂的模样。

许嘉容觉得他很可爱,“是啊,要到了。”

不比上海机场上空看下去的灯火通明,这时候从飞机上看下去,只看到一片漆黑里亮着零星的几点光。

“是不是到了之后还要坐车?”

“嗯,是山路,给。”

许嘉容接过来,“是什么?”

“晕车糖。”顾宜修给自己嘴里也丢了一颗,“一会儿走的都是山路,很容易晕车。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个牌子的晕车糖,薄荷味很浓。”

许嘉容剥开糖纸放在口中,果然一股凉意冲上来,立刻解了她的困倦。

飞机不一会儿就降落了,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国内正是寒冬,这里却是盛夏,即便是半夜,仍然带着一股湿热,不见凉意。

许嘉容将外套脱下来放进背包,跟着顾宜修往前走,忍不住说,“这里真的是叫国际机场?”

“对。”

许嘉容:“……”

所谓的卡里波国际机场,大概只有两三间屋子那么大!

和许嘉容想象中的国际机场简直天差地远。

“本来可以坐到距离长滩岛更近的那个机场的飞机,不过那种飞机太小,螺旋桨的,有些麻烦,索性坐到这里,让人来接。”

他们到外面,果然很快看到一块写着顾宜修名字的牌子。

一走过去,那人就热情地迎上来,“顾先生、许小姐吧?”

……口音一股东北大碴子味儿。

顾宜修笑着说,“东北人?”

“是,我叫秦海东,叫我小秦就得了。”浓眉大眼的青年爽快地说,“车已经来了,上车吧?”

他主动接过两人的行李,带着他们到了机场对面的停车场。

从卡里波机场到长滩岛码头还需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来接他们的是一辆商务车,车上空调打得很足,许嘉容又将外套拿出来,示意顾宜修将外套也穿上。

秦海东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转过头来说,“你们可以在车上睡一会儿,要到的时候我叫你们。回头到了岛上有事儿都可以找我,随叫随到哈。”

“好的,谢谢。”顾宜修礼貌地说。

秦海东笑,“客气了客气了。”

虽然他说了,许嘉容口中含着晕车糖,却是一点都睡不着。

薄荷真的很强大,清凉到她脑子十分清醒,没晕车的同时……也没了困意。

好像到了这个点,已经困过头了,反而不觉得想睡。

车在漆黑的盘山公路上开着,算不上崎岖,却因为一直拐弯,确实会有一种晕晕的感觉。

然而,顾宜修的头渐渐往下垂,最后落到了她的肩膀上,许嘉容低头去看他,握住了他的手。

还真是不管在哪里在什么情况下都能睡着呢,她想着。

这种想法如果被魏立夏知道,恐怕又要一惊一乍了。

因为顾宜修以前根本不是这样的。

他对睡眠的挑剔几乎是他们几个朋友都很清楚的事,因为早年抑郁症的缘故,他的睡眠一直不大好,在可以断掉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