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67章 黑白无常闹内讧(1/1)
前方阴风阵阵,迷雾重重,六郎突然没来由地打了个冷战。直觉告诉他,危险悄然而至。六郎没有停步,昂首阔步前行。
阴暗中赫然站着两个人。这两人长相一模一样,装束一模一样,犹如一对双胞胎兄弟。唯一的区别便是一黑一白,肤色如此,服饰亦是如此。头戴高角帽,手提哭丧棒,舌头长达两尺。
六郎淡淡地道:“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脸无表情,冷冷地道:“既然知道是我,还不束手就擒!”两人张嘴,说话,声音,动作,表情完全一致。若非亲眼看见他们两人同时张嘴,还以为只有一个人在说话。
六郎说:“我跟你们无怨无仇,为什么你们要擒我?”
黑白无常说:“进入阴间的真只能是死人,不能是活人。”
六郎说:“好,动手吧。”
黑白无常同时跨出一步,哭丧棒扬起。
六郎说:“等等。据闻黑白无常是冥界阴间的绝顶高手。身为绝顶高手,还要以二敌一对付一个凡人?”
黑白无常一如平常面无表情,说:“咱们兄弟俩心意相通,无论作什么都一起上。对一人,两人上;对万人,两人上。”
六郎好奇地问道:“你们两个有没有老婆?”
黑白无常被六郎这个奇怪的问题问得一呆,但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同时说:“没有。”
六郎笑道:“哦,我正觉得奇怪,如果你们有老婆,会不会也一起上。呵呵。”
六郎用的是心理战术,以期把黑白无常激得心浮气躁,自己可多一分胜算。在他预料之中,这句话定然会激得黑白无常勃然大怒。
然而,六郎失望了。黑白无常非但没有半点怒色,反而很认真地说:“虽然我们兄弟俩没有老婆,但我们经常去逛窑子,每次叫姑娘都是一起上。”看他们的表情,听他们的语气,不仅不引以为耻,反似引以为荣。
六郎惊呆了,呐呐地道:“你们还让人家姑娘活不活了?”
黑白无常似乎对这个话题充满了兴趣,也不急着上前擒拿六郎,兴致勃勃地道:“不,她们开心得很。我们兄弟俩持久耐战金枪不倒,每次都把姑娘们服侍得舒舒服服。不妨告诉你,整个阴间的姑娘们最喜欢的客人就是我们兄弟两个。”
六郎哈哈大笑:“佩服!佩服!”他突然觉得,这黑白无常兄弟俩实在有趣得紧。
黑白无常得到六郎的称赞,非常开心,谦虚地道:“哪里,哪里。”
六郎笑着问道:“冒昧问一个问题,你们兄弟两个到底谁更持久耐战,谁更讨姑娘们的欢心?”
黑白无常同时抢答道:“是我。”
六郎大笑:“到底是谁?”
白无常指着黑无常的鼻子大骂:“妈的,你还好意思吹自己持久耐战!我老是听春兰说你举而不坚,坚而不硬,每次不到三分钟就泄了。人家跟你千百次,从来就没有过高*潮。”
黑无常毫不示弱,奋起反驳:“你才吹。我也老听春兰抱怨,说你那话儿跟一条毛毛虫似的,充其量只能给她挠挠痒痒。”
“你放屁!我的家伙硕大无比,哪里像毛毛虫了?”
“谁信你!”
“你***,要不要老子掏出来给你看一看。”
“对不起,哥没有看毛毛虫的习惯。”
“妈的,有种的话你再说一句毛毛虫!”
“我就说你是毛毛虫,怎么样?”
……
黑白无常越争越怒。突然,白无常一拳打在黑无常鼻子上,黑无常顿时鼻血长流。黑无常怒不可遏,一脚踢在白无常肚子上,痛得白无常哇哇大叫。
兄弟两个你一拳,我一脚,打得不可开交。打到后来,撕,咬,抓,扯……十八般武艺尽数用上派场。我抓你的头发,你掐我的脖子,较之井市大婶们打架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六郎摇头苦笑,原来阴间的绝顶高手竟然喜欢这么打架,太没观赏性了。
六郎无心看热闹,拨腿就走。黑白无常兄弟两个仍在原地打得你死我活,难解难分。
这一关过得如此轻松,颇让六郎有点想不通。
一座巍峨阴森的大山横挡前方,山脚下竖着一块木牌,上书:牛头山禁地,擅入者死。字体鲜红,犹如血墨,触目惊心。
六郎望了望木牌,淡淡一笑,丝毫不把警告放在心上,信步上山。
约莫走了两三里路,山凹里起一阵风,风过处,松树背后奔雷也似吼一声,扑地跳出一个吊猜白额锦毛大虫。毛披一带黄金色,爪露银钩十八只。睛如闪电尾如鞭,口似血盆牙似铁。
大虫虎视眈眈地望着六郎,左盘右旋,咆哮不断,作势欲扑。
六郎镇定自如,懒得多看一眼,一如既往不紧不慢前行。宛如前面拦路的并非一只老虎,而是一只苍蝇。如果这只大毛虫胆敢扑过来的话,倒霉的只是它自己。
一人一虎的距离越来越近,最终相距三尺左右。六郎仍在前进,大毛虫烦燥不堪,咆哮得越发厉害。
一人一兽虽未交锋,争斗却已开始。彼此之间斗的是胆量。
随着六郎逐步靠近,这只大毛虫终于怯了,低吼一声,托地望后山坡下跳了去。
六郎微笑,似乎一切尽在预料之中。
行走一阵,山里突然刮起一阵风,黑气四溢。六郎定睛一看,山边竹藤里箴绞地响,抢出一条吊桶大小,雪花也似蛇来。昂首惊讽起,掣目电光生。动荡则拆峡倒冈,呼吸则吹云吐雾。
那条大蛇径抢到盘舵石边,朝着六郎盘做一堆,两只眼迸出金光,张开巨口,吐出舌头,呼地喷出一股毒气。
毒气一吹到六郎面前,便似碰上一堵无形的气墙,自动荡开。
六郎轻哼一声:“孽畜,你受死吧!”伸手抓向腰间的银龙剑。
大蛇似乎晓得六郎的厉害,眼露惧色,霍地望山下一溜,瞬间蹿得无影无踪。
欺善怕恶是动物的本性,包括人。只是有些人作得很明显,有些人作得很婉转而已。相对来说,动物的表现比较简单直接。六郎反而更喜欢这种简单与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