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1/1)

第二部分

chapter 07

婚礼如期举行。

一袭黑色西装的苏士彤挽著顾雅萏出现在众人面前。

顾雅萏环视周围,宾客中有几张熟悉的面孔,那是当初她在他公司上班时候的同事。

他是怕她因为没有亲属而感到尴尬难过才邀请他们吧这一刻,她竟因为他的细心而感动。

婚礼双方的父母都已离开人世,苏士彤的叔叔成为了主婚人。

因为苏士彤东桓董事长的这一身份,这场婚礼无疑盛大且令人瞩目。

白色婚纱将顾雅萏的皮肤衬得更加白皙,苏士彤看著顾雅萏精致的五官,眼神渐渐变得柔和。

他拉起她的手,将戒指带到她左手无名指,俯下身在戒指上印下轻轻一吻,在心中默默许下心愿。

他要她永远陪在他身边,哪怕用尽一切手段。

顾雅萏有些失神,她竟成为了这个对她恨之入骨的男人的妻子,可为什麽,她仿佛一直在等著这一刻,这一刻唤醒了心中深藏已久的念头。

原来,她一直渴望成为他的新娘……

……

浴室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幽蓝色的房间,顾雅萏呆呆的看著镜中的自己。

过於苍白的面容,干净,她总是会给人一种干净的感觉。

她伸出手,看镜中的“她”也伸出了手……

“哥,你知道吗……我竟然结婚了,多麽可笑,”唇边露出讥讽的笑容,顾雅萏喃喃自语。

“我嫁给了苏士彤,虽然是迫於无奈,但是……我却不怎麽後悔,”她的笑容渐渐变得有些凄凉:“所以,你一定恨死我了吧”

她不再说话,泪却慢慢溢出眼眶,摔到地上,碎成几瓣。

浴室的门被拉开,苏士彤腰间随意的围著一条浴巾走出来,精壮的xiong膛挂著水珠,是要命的性感。

“哭了”她的泪自然没能逃过他的眼睛,他逼近她,抬起她的下巴,直视她湿润的双眼:“嫁给我,就让你这麽难受”

她微微别开头:“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他一愣,竟不知该如何回答,片刻,他再次开口。

“要洗澡吗”

“不了,”她过於平静的说:“反正待会儿还是要弄脏。”

话语中隐讳的意思他立刻明白。

“不愿意”他眉峰一挑。

“我愿不愿意重要吗”她反问,没等他回答,便接著说:“我会履行一个妻子的责任。”

“很好,”他语气中隐隐藏著怒气,将她推倒在床。

身下的床很柔软,她摔下来并没有感到痛。

“小萏,试著取悦我,”他下著命令,扯下自己身上最後的遮掩,赤裸的呈现在她面前。

她下意识的将身体往後缩,可在他炙热的目光下,她逃无可逃。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後睁开眼睛翻坐到男人身上。

就让她在今夜沈沦吧……

她要做主导的那个人。

只有,这一夜。

身下就是男人那优美健硕的男性躯体,她感觉自己的脸颊在发烫。她肆无忌惮的打量著他,他必然是对自己的身材相当自信,大方的张开四肢,没有丝毫的别扭。

她视线一点一点向下延伸……精壮而线条流畅的躯干,肌肉隐约凸凹的前臂和腹部,最後……浓密茂盛的毛发下,急待舒缓的半举欲望。

他身下轰然一热,毫无预警地被包裹在一片温暖柔滑中,所有的血液似乎都欢唱著冲向了那被温柔舔吮著的地方,让他的呻吟不禁脱口而出。

竟是她含住了他的欲望……

他有些震惊的看著埋首在他胯间的她,骄傲的、冷漠的、倔强的她竟然会为他做这种事。

“看来,在床上,我还要教你更多的东西,”他刻意提高了音量。

不可否认的,她的技巧还太过生疏,但是光是这种成就感就让他无法抵挡。

仿佛是要印证他说的话,她竟轻咬了他一下。

刚抬起的欲望稍稍缩回去,男人不满的低吼一声。

她抬起身子,眼睛微微眯起来,带著妩媚的笑:“不许说话。再说,我还咬你。”

难得的可爱一面让男人微微怔住,他也很难得配合的闭上了嘴。

她再次埋下头,意外的,属於男性的浓烈味道并没有使她太恶心,她用心的吞吐,探索著,原本的生涩很快变为熟练。

太慢了……渐渐的,这对於欲望渐深的男人无疑是种慢性折磨。

他粗鲁的抓住她的发,半强迫半引导地加快了她吞吐的速度。

她微微挣扎一下,嘴巴已经麻痹了,她逼自己忍耐下来。

男人的欲望在口中越来越大,她能感受到他那里快速跳动的脉搏。

就在最後关头,男人用最後一丝清醒大力拉开她,欲望立刻从尖端喷洒出来。

“你……”

“吞下去,你会不舒服,”他淡淡解释,避开她探究的目光。

chapter 08

“吞下去,你会不舒服,”他淡淡解释,避开她探究的目光。

一向坚硬的心底似乎被什麽撞了一下,为了掩饰慌乱,她吻住他。

唇齿交缠,分开时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苏士彤将她搂住,重新压到自己身下,利落的脱光她此刻显得有些碍事的衣物。

她的身体突然有些僵硬,前几次痛苦的经历让她有些恐惧,即使她面容始终从容。

“放松,我会轻点,”他轻声安慰,分开她的腿,伸出手指在她私处轻轻按摩,柔和的打转,然後慢慢侵入……

顾雅萏仰起脖颈微微颤抖,身体里那灵活的手指正往深处钻,试图让她适应这种感觉。

“士彤,进来吧,”酥酥麻麻的感觉几乎将她折磨疯。

他看著她被欲望染得通红的双颊,心里一阵荡漾。她愿意把所有感受真实的表现出来,而不是如前几次的一味忍耐。

他应是恨她的,可动作却那麽温柔。

扶著自己的欲望,一点一点推入她的身体……

“呜……”她发出了一声几乎哭泣的呻吟。

“前几次,是不是很痛”他问著她,轻吻著她颤抖的睫毛。

她没有回答,但他知道一定很痛。

“告诉我,背叛我真正的原因,”他试图趁著她意乱情迷时打开她最後一层心房:“那个理由,我不接受。”

一瞬间,她浑身散发出一种茫然。

她坚定的摇头。

“小萏,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他温柔而强硬的占有她,加快的进出让她越来越无法思考。

“不要问……”

她喘息著,用食指轻轻按住他的唇,却别他打开。

“说出来,难道你想让我的关系一直这样恶劣下去”他低吼:“你不想我原谅你吗”

“原谅……”她疑惑的重复。

“是……原谅,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他幽幽道出。

怎麽可能……

她露出轻蔑的笑,就算他肯原谅她,她也不会原谅他。

他们,终究是没办法真正在一起的。

“不许笑!”那笑容深深刺痛了他。

“士彤,我的身体属於你,”她双手勾住他的脖颈,湿润的眼紧盯著他的脸:“但请别试图占有我的心。”

他抓起她的双腿,折成一个令人可耻的角度,知道再问下去也必然不会有结果。

他退出来,近乎恼怒的,又一个凶狠的挺身,狂乱的在她体内驰骋。

她放松了身体,承接他发泄般的进出。

她明白他心里的痛,可是,有些事情,一旦说出便再无挽回之地。

她还舍不得……舍不得永远离开这个正与她肢体交缠的男人。

二十二岁,她成为他的公司的小职员,认识了他。

二十三岁,她成为他的床伴。

二十四岁,她背叛了他,逃离了他。

二十五岁的她成为他妻子的这晚,她要抛开所有不安,全心全意与他合为一体……

……

有些刺目的阳光照耀在她酸涩的眼皮上,她慢慢睁开眼,脸转向一边──身旁没有人。

浴室突然传来流水声,她放下了心。

床上尽是狼籍的痕迹,昭显著昨晚的疯狂。

她嗅著枕头,上面有他的味道。

这曾是他的床,而这床,现在有了她的位置。

很快,苏士彤从浴室出来,意外的发现顾雅萏已经醒了。

“如果累,就多睡一会儿,”他昨晚可是完全的放纵,她一定不会轻松。

“上班”她问,一骨碌坐下来。

“嗯,最近会忙一些,一个讨厌的对手回国了,”他微微蹙眉,看来真是厌烦得紧。

“对手”顾雅萏开始对这个人感到好奇,一向高傲的苏士彤竟也会有放在眼里,称为对手的人

“这家夥我认十几年了,从大学开始就一直是死对头,本以为他出国了就清净了,没想到该死的又回来了,”苏士彤咬牙狠道,满脸厌恶。

顾雅萏下了床,从他手中抢过领带。

他弯下腰,任她为自己打上领结。

“如果在家无聊,就去逛逛,买买东西,”

临走时他拿了张金卡给她。

她爽快接过。

笑眯眯的盯著手中的卡,这月要寄的钱终於有了著落。

真好,还没等她开口,他便给了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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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9

即使身後跟著个保镖,顾雅萏的购物欲望也丝毫没有被影响。

一连逛了几个商场,到最後保镖成功的变成了苦力,两手都提满了大大小小的袋子,大颗大颗的汗从他一成不变的严肃面颊缓缓流下。

“我累了,”终於,顾雅萏回头扫了一眼有些狼狈的他,大步走进一家咖啡厅,保镖顿时松了口气,紧跟在她身後。

顾雅萏选了个靠窗的位置,一抬头,见保镖还站著。

“坐啊,”顾雅萏扬扬下巴。

“谢谢顾小姐。”

他坐到了她旁边的桌位。

点好了咖啡,顾雅萏突然站起来。

保镖立刻跟著站起来:“顾小姐,您去哪”

“洗手间,”顾雅萏淡淡解释。

“还是我陪您去吧,”保镖说。

顾雅萏没有说话,径自朝洗手间走去,保镖跟了上去。

一进洗手间,顾雅萏锁上门,脱下脚上的高跟鞋……

保镖一直守在门外,不多会儿,顾雅萏就出来了。

她在前面走,突然大叫一声,跌坐到地上。

“顾小姐怎麽了!”保镖立刻紧张的扶起她,见她按著左脚踝,脸色苍白得吓人。

“扭……到了,”顾雅萏似乎废了很大力才说出来,额头冷汗直冒。

保镖扶她坐到椅子上,蹲下身捧起她的左脚,脱下她的高跟鞋,见脚腕红肿一片。

“还好没伤到筋骨,”保镖按了几下:“但走恐怕是不行的了。”

顾雅萏直抽气,显然是疼痛难忍。

“是鞋子坏了,”保镖拿起地上的高跟鞋,看到鞋跟微微裂开:“顾小姐,我先送您回家。”

顾雅萏微微点头,却见保镖仍然有些迟疑。

“我伤成这样,肯定走不了,你把车开来吧,”顾雅萏试图说服保镖。

保镖想了一下。然後匆匆离开咖啡厅。

“请问这里有没有後门!”顾雅萏抓住一名服务生问。

“有,我带您去”服务生礼貌的回答。

“谢谢,”顾雅萏从袋子里拿出刚刚在商场买的拖鞋,飞快地穿上,站起来,一阵锥心的痛立刻从左脚传来,她微微蹙眉,休息几秒,待这种痛可以忍受,她大步跟上服务生。

甩掉了尾巴的顾雅萏没有丝毫放松,直到找到存款机,将钱汇过去,她才放下心,一低头,看到左脚已经肿的厉害。

如果不真的弄伤自己,又怎能骗过保镖的眼睛

此时放松下来,脚上得痛就越发让她无法忍受,别说是走了,光是轻轻一动,都让她不住抽气,她甚至怀疑刚刚是怎麽凭自己能力跑到这里的。

拦了辆出租车,车子向苏家别墅开去……

……

意料中的暴风雨到来得比想象中要早。

苏士彤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脸色铁青,见顾雅萏一瘸一拐的走进来,视线不经意拂过她的左脚,瞬间眼神一紧,他却硬生生忍住想要扶她的冲动。

“去哪了”他冷冷开口询问。

“现在我说什麽你都不会相信,”她平静的回答。

“你不想解释”他眉头一挑。

她陷进沙发,吩咐仆人拿来冰袋,然後对上他有些复杂的目光。

“我哪也没去,一直等也没见他回来,所以我只能自己先回来,”她说得坦然,仿佛这就是事实。

“小萏,你有什麽事情瞒著我。”

苏士彤用得是肯定的语气。

“没有,”她回答得干脆。

“我总会查出来的,”苏士彤走近她,突然抢过她手中的冰袋。

他将她脚放到自己双腿上,将冰袋轻轻按在她的伤处,与语气是相反的温柔。

“我累了,”她闭上眼睛,拒绝和他交谈。

他有些无奈的叹口气:“小萏,我真是太纵容你了,你真当我没办法使你痛苦”

“不,”她睁开双眼,直直看著他:“你分分秒秒都能让我感觉到痛苦。”

“呵呵,”他冷笑:“可是你并不害怕,你就那麽肯定我不会伤害你吗”

“不,”她微微摇头,刺骨的冰冷从脚踝处瞬间蔓延全身:“我从来没那个自信。”

“也许,你应该自信一些,”苏士彤轻轻把她按在沙发里,小心翼翼的将她的脚放平。

“我给你的恩赐,你并不懂得珍惜,我想自由不太适合你,小萏,你应该安分些,”他指尖掠她额前黑发,用梦呓一般的话哄骗著。

“就是说,我再次被囚禁了”她清晰的问一句。

“怎麽会”苏士彤故作诧异,随即用低沈诱人的声音说:“是为了你更安全,看吧,你才刚出去半天,就带著伤回来。”

她认命的叹息:“士彤,所以我说,你从来不会对我仁慈。”

“今天的事,若再次发生,我绝不接受,”他不忘赤裸裸且冰冷的警告。

“是,苏大少爷的命令,我又岂敢不从”她唇边带著一分不屑的笑意。

他沈默半响,然後抱起了她,朝楼梯走去。

她勾住他的脖子,动作亲密无间。

头埋在他xiong前,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

“士彤,你要明白,我是个人,不是任人摆布的玩偶。”

他脚步一顿,随即苦笑,却没有再说话。

chapter 10

苏士彤眯起眼睛,打量著身下激情过後有些失神的女人。

顾雅萏的双臂被睡衣的衣带捆在床头,汗涔涔的背弓起著,柔软的青丝像溪涧一样从背部滑落。

他撩起她一缕头发,放到鼻下轻轻嗅著。

淡淡的香气混著带有她味道的汗水,他贪婪的呼吸著,俯下身在她背上印下密密麻麻的吻。

“要洗澡吗”他带著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语。

还没等她回答,绑著她手腕的衣带就被解开,接下来一阵天旋地转,她落入了他温热的怀抱。

在浴缸放满热水,他将她轻轻放入水中,接著自己也跨进浴缸。

他从她身後环住她的腰,让她的背贴紧自己xiong膛。

她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双手自然而言的覆住他的手,隔著雾气回头找寻他的双眼。

“我想出去,”她恳求。

“不行,你的脚伤还没好,”他笑著拒绝,发上还带著水珠,他甩了甩头,水珠便一股脑打在她的脸颊,然後他用顽皮的眼神盯著她。

她无奈的抬起手,擦擦脸:“士彤,我的脚早就好了。”

因为想要使脚快点恢复,她不敢再鲁莽的乱走动,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躺在床上休养,眼看一个月又要过去了,她也开始有些著急。

“不行,”他再次拒绝,连借口都懒得找。

像是不想让她再提起这事,他手缓慢的落到水面以下,带著一丝色情的味道顺著她的腰向下滑去……

“士彤!”她大大震动了一下,抓住他不安分的大手:“我真的累了。”

“我知道,”他咬了咬她的耳朵,可是手依然没有停下,很快覆到她两腿之间。

“那你……”她挣扎著回头:“呜……”

迎接她的是他柔软的唇,舌头被轻轻舔舐,耳边是流水淙淙──是他放出浴缸的水。

温热的水流尽,随著身体水分的蒸发,她下意识的更靠近他温热的xiong膛,汲取他的体温。

他很满意她的反应,温柔的吸允渐渐变为撕咬。

湿漉漉的身体紧贴著,她感觉他再次挺立的欲望顶著自己……

就当她以为逃不掉的时候,他竟放开了她。

他拿起旁边的浴巾,擦干她的发,然後将她抱回卧室。

他钻进被子,关了灯。

“小萏,睡吧,”他温柔的低语。

……

“啪!”

手中的碗摔到地上,正在削水果的佣人立刻紧张奔到顾雅萏身边。

“少夫人,您没伤到吧”

“没有,打扫一下,”她淡淡开口。

趁著佣人蹲下收拾时,她抓起桌上的水果刀,藏在袖子里。

显然是苏士彤吩咐过家里的佣人,这段日子,任何有可能伤到人的东西都不允许她碰。

专心忙碌的佣人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

“行了,收拾完就出去吧,”顾雅萏背对著佣人躺下,将手中的水果刀放到枕下。

“是,”佣人恭敬的回答。

很快,关门声响起,顾雅萏松了口气。

这个佣人是他派来照顾她的人中最粗心的,所以她挑她下手,也意料中的成功了。

苏士彤回来得如往常一样准时。

晚饭过後,他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突然,他拿起遥控器将电视闭了。

“怎麽了”她疑惑的问。

“拿出来,”他转过头冷冷看著她:“水果刀。”

她微微一愣,手慢慢摸到藏在腰後的刀子。

“就知道瞒不过你,我还抱著一丝侥幸……”她语气是异常的轻松。

“你的生活用品我每天都会亲自检查。”

她再次一愣,随即苦笑:“原来你还是不相信我。”

“以你的性格,越是平静乖顺,就越是让我不安,”他挑挑眉:“拿出来,你知道一把小小水果刀伤不了我。”

她当然知道,她见识过他攻击的速度,绝对会在她还没有做任何反映之前将刀子拦下。

但是,前提是,他以为她要伤的是他。

所以,当那把刀子对准的不是他,而是她自己的xiong膛时,他竟有一丝错愕,正是这一秒的犹豫,他已经阻止不了。

“士彤,我只是想威胁你,”她将刀轻轻往里推,刀子太小,刺入似乎很费力,她慢慢加大了力气:“从来没想伤你。”

刀子一点一点撕裂了肉,发出轻微的却可怕的声音。

锋利的刀尖已经没入xiong膛,从神经传来的剧痛让她轻嗯一声。

血在她xiong前衣服上开出花朵,妖豔到极致。

血淋淋的衣服,血淋淋的手,血淋淋的刀柄……

“小萏,快住手!”他痛呼。

她置若罔闻,费力的推著,痛得已经没有什麽感觉了。

“你说!到底怎麽才能住手!”

“你知道的,”她费力的开口。

“好,我不再囚禁你,你松开刀子,”他努力使声音听起来不至於太颤抖。

他宁可那把刀刺入的是他的身体……

她那麽瘦弱,那麽单薄,怎麽能承受那种痛!

听到了想要的答案,她终於松开了手,想要试著努力露出一个微笑,脑袋却一沈,眼前突然一片黑暗。

“小萏!小萏!”

她听到有人急急的叫她,她努力的睁开眼睛,视线渐渐再次变得清晰。

“小萏,慢慢呼吸……”此刻的他反倒平静下来,他抱住她,让她靠在自己xiong膛。

“为……什麽……每次跟你谈判,总是要付出……代价……”她xiong膛剧烈的起伏著,露在外的刀柄也随著起伏,让人怵目惊心:“我不想死。”

“我知道,”他沈声:“小萏,先别说话。”

“可我……很痛……”她不依不饶,执著的却断断续续的说著。

“我知道……”

然後很多人从外面冲进来……

医生们开始了急救。

chapter 11

“只是皮肉伤,没有大碍,”医生说。

苏士彤微微颔首,示意他先出去。

“醒了就睁开眼睛,”他声音低沈,刚刚她的手指动了一下,即使这麽小的动作,他还是发现了。

床上的人睫毛颤了颤,然後缓缓睁开。

她果然醒了。

“还痛吗”他凑近她的脸,轻声问。

她摇头,想要再次确定:“你答应过的事不许反悔。”

“不反悔,但是……”他语气一转,变得有些严厉:“出门要带上保镖。”

她脸色立刻变得难看。

“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他视而不见。

她只得妥协。

“以後不许伤害自己,”他强调,语气不容抗拒。

她自知有错,此时聪明的变了乖,连连点头。

……

只休息了几天,顾雅萏就在床上呆不住了,带著保镖,光明正大的走出别墅大门。

“顾小姐,您想去哪里”司机问。

其实她并没有什麽特别想要去的地方,低头略一沈思,说出一个地名。

车子驶出,她眼神一黯,将视线放到窗外。

不知为何,今天格外想他……

“停车,”顾雅萏突然说道。

“可是顾小姐,还没有到,”声音从车座前方传来。

“我想……走过去,”她语气有著不易察觉的沈重。

车子靠街道边上停下,保镖先下了车,随後顾雅萏也从车中出来。

穿进这条曾经无比熟悉的小路,顾雅萏故意放慢了脚步。

那时,他们每天都会穿过这里回家,一条不长不短的路,他们总会尽量用最慢的速度走……

这是他们难得的只属於两个人的时间。

他们聊得都是很琐碎的事情,但是没有什麽比这更能吸引她了,只要与他在一起,她就很满足。情窦初开的少女,总是略显羞涩,况且那人是自己最亲密的哥哥……

斑驳的墙壁,刻满了岁月的印记。

她停下脚步,深深呼吸,然後努力露出微笑。

好像……有什麽不对劲……

她的心突然咯!一下。

周围太安静了……

她立刻回过头,保镖果然不在自己身後。

从小路尽头冲出几个人,训练有素的将她围在中间。

“顾小姐请您跟我们走一趟,方先生想见您,”为首的一个人礼貌的开口。

方先生……

顾雅萏露出一丝苦笑,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没做任何反抗,她跟他们上了车。

……

顾雅萏站在豪华客厅中间,看著正前方的转椅慢慢转过来,坐在转椅上的人正是地产大亨苏仁杰。

他看起来四十几岁,那张令人有些讨厌的脸上正带著玩味的笑容,毒蛇一般的眼睛在转过来时立刻锁住了她的身影。

“顾小姐,哦不,现在该叫做苏太太了,好久不见,”他眯起眼睛:“怎麽回来了也不说一声”

“方总,我认为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顾雅萏平静的回答。

“啧啧,”方仁杰笑著说:“苏太太还是如以前一样无情啊,真叫人伤心。”

“商界又有谁不知,方先生可是能做到真正的六亲不认、无情无义”顾雅萏毫无惧意的回敬他一句。

“谢谢夸奖,”方仁杰欣然接受,丝毫不在乎她语气中的讽刺,微笑著说:“苏太太快坐吧,你前些天可是受了伤,唉,苏士彤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如果换作是我……”

“方总,没有如果,”顾雅萏面无表情的打断,依言坐到沙发上,心中却有些忐忑,她受伤为何他会知道

“自从顾小姐回来我可是一直想见你啊,只怪苏士彤看管得太严,我始终没有机会,所以只好派人密切观察,”他解开了她心中的疑惑。

“还真谢谢方总的关心了,”顾雅萏冷笑著说。

“真是不得不佩服你的手段,”方仁杰精明的脸yin狠之色一闪而过:“竟有本事让他娶你,这样报仇就更方便了。”

“这是我自己的事,就不劳方总费心了,”顾雅萏语气中有刻意的疏离。

“怎麽说的如此见外当初我们可是合作得很愉快啊,那份文件可是帮了我很大的忙,我们的目的始终是一致的──就是扳倒苏士彤。既然这样,我们为什麽不再次合作”

“对不起方总,我没兴趣,”顾雅萏拒绝:“况且当初说得很清楚,我将文件交给你,你帮我打败苏士彤,之後便再无瓜葛。”

“这样啊……”方仁杰脸色无一丝改变,缓缓说道:“我记得,令哥还在监狱里吧你也知道,监狱那种地方,一定要小心,否则哪天死了都不知道……况且在那种地方死个人是很平常的事情……”

方仁杰顿了顿,看了看顾雅萏突然变得煞白的脸。

“还有你那个瘫痪了的朋友,医疗事故频频发生,没准哪天就……”

方仁杰故意拖长了声音,叹了口气,似很无奈。

“别动他们,”顾雅萏紧咬住下唇:“你到底想让我做什麽”

“呀呀,在你心中,我就这麽卑鄙吗”方仁杰露出一副伤心的样子:“我不过是想和你叙叙旧。”

这只老狐狸……

顾雅萏在心中暗骂,他今天是要提醒她,他手中有筹码,他要她做什麽,她都必须乖乖去做。

低头看了看手表,方仁杰抱歉的笑笑:“我还有个会要开,派人送苏太太回去”

“不用了,”顾雅萏转身就走,方仁杰的声音再次从身後传来。

“顾雅萏,真的不考虑离开苏士彤成为我的女人”

这次,他叫了她的名字。

“我的回答跟一年前一样,”她留下这句话推门出去。

方仁杰别有深意的一笑,女人啊,在他眼中不过是发泄品,不过,征服像顾雅萏这麽聪明的女人,也不失为一场有趣的游戏。既然她不愿意,他便不会勉强,他对她的兴趣,仅限於她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女人。

……

公共电话亭中,顾雅萏抓起电话,犹豫一下,快速按下一串号码。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一个甜蜜的女声。

“喂,您好”

“芯姐,是我,萏萏。”

“萏萏”电话那头显然很惊喜:“这是本地号码……你回来了”

“嗯,回来一阵子了。”

“回来怎麽不告诉我!也不回家!”叶碧芯有些埋怨的问。

“最近不太方便回家,过一阵子我再去找你。”

“萏萏,是不是发生什麽事了”叶碧芯担心的问。

“怎麽会呢我很好,”顾雅萏语气轻松的说,然後顿了顿问:“丁丁还好吗”

“丁丁就是老样子,全靠你每月寄过来的钱才能请到最好的医生,用上最好的设备,”叶碧芯叹口气:“萏萏,你辛苦了。”

“芯姐要照顾他才辛苦,我不算什麽,”顾雅萏犹豫了一下,缓缓问:“哥……怎麽样了”

“他很好,花钱托人照顾,没受什麽罪,”叶碧芯声音流露出一股忧伤。

“芯姐……也难为你了,”顾雅萏语气充满感激,却藏著一丝落寞:“还有两年,等哥出来,你就能成我真正的嫂子了……”

“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希望他平平安安的……”

“芯姐,我要去忙了,改天再聊,”顾雅萏忍住在眼眶打转的泪水,匆匆说道。

“萏萏,好好照顾自己啊……”

顾雅萏飞快挂上电话,身体无力的滑下,跌坐到地上。

叶碧芯是个好女人,哥哥能娶到她是他的福气……

心中一阵刺痛,她仰起头,让眼泪留回心底……

……

刚推开别墅大门,顾雅萏就被紧紧抱住。

“小萏,我好担心你……”

“士彤……”顾雅萏轻声说:“我只是迷路了。”

“保镖说他不怎麽睡著了,醒来你就不见了,”苏士彤抱住她的双手加大了力气:“我立刻派人去找你……”

“我这不是回来了”顾雅萏笑笑。

苏士彤轻轻嗯了一声,这样一个高大的男人竟像是孩子般的弯起身体,将头抵在她肩膀。

“明天,陪我去参加一个酒会,”片刻,他抬起头轻声说。

……

硕大的琉璃吊灯旋转著,将大厅照得宛如白昼,酒会布置得奢侈浮华,昭显著今晚参加的人不俗的身份。

淡蓝色晚礼服将顾雅萏勾勒出她美好的身姿,精致的妆容,淡雅的微笑,一进场就吸引人所有人目光。

苏士彤牵著她的手,完美俊朗的脸孔,骨子里的骄傲在脸上表露无疑。

这是她第一次以苏太太的身份在众人面前出现。

大厅的人窃窃私语,无不感叹,这才是天生一对璧人。

突然苏士彤眉头微皱,一个气度不凡的英俊男人带著有些冰冷的目光挡住了他们前方的路。

苏士彤换上笑容,打招呼:“蓝白。”

蓝白略一点头,视线一转,竟定在顾雅萏的身上。

被那清冷的目光一扫,顾雅萏心中一颤,却没有避开他的目光。

“很好,”他说了两个字,然後看向苏士彤,冰冷的眼中带著一丝挑衅。

苏士彤不甘示弱的瞪回去,蓝白这个讨厌的家夥,沈默寡言是出了名的,但他雷厉风行的手段又让人不得不敬佩。

空气中的紧张气氛越来越重,可两人都没有要让步的意思。